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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北落絨(1 / 2)

去劫獄?我都懷疑自己的耳朵,這話能是從柳向晚嘴裏說出來的?柳向晚是真的受了刺激,暗三門中人雖然有翻天攪海之能,卻很少和官麵上人打交道,以不惹官麵上人注意為上策,即便有幾個殺人的魔君,行事之時也盡量避免暴露暗三門手段。

我剛想和柳向晚就此事聊聊,結果我的腳趾甲一陣疼痛,左右一側目,才意識到我就躺在浮來山姥的洞口,林慕蟬也躺在我旁邊,我們兩個共同橫身在一張墊子上麵,林慕蟬身上還蓋著一條毛毯,我則和衣而臥。腳趾頭生疼,我勉強要坐起來,可是身體虛弱掙紮一番,怎麼也起不來,柳向晚見狀,伸手拉我一把,我坐正之後脫掉涉水蜘蛛鞋一看,腳指甲竟如灰指甲一般厚實,成了利爪狀,之所以疼痛是因為利爪脫落,且連著血絲。我忽然想起十指連心這句話,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鑽心的疼起來,抱著腳趾頭忍不住直哼哼。

哼哼了幾分鍾,臉部開始奇癢,那些桑葚一般的囊球開始結痂,摸上去就和血痂一般,三摸兩動之下,囊球痂竟然鬆動了,我小心翼翼的拉開,在我臉上拉出了雞蛋清一樣粘稠的絲狀物,拉下囊球痂臉上就不癢了,黃金童下了青石台,拿上一個皮壺來,裏麵是燉雞剩下的清水,給我倒了些許洗了把臉,我身上也開始癢癢,皮膚上的囊痂都掉了,但條件不允許洗澡,隻能黏糊糊的強忍著。

我喝了點清水,感覺身體好多了,脫了痂的皮膚竟如新生嬰兒一般,反倒比原先更細嫩了,我心想林慕蟬脫痂之後,皮膚一定更加水嫩,但她中寄生之術時間有些長,所以身體恢複時間自然比我更長。我見林慕蟬肩頭的手臂已經斷了,手臂和肩頭連接處的衣服上破了個洞,那是手臂合在肩頭之時,用黑血將衣服燒開的洞,林慕蟬香肩與手臂的連接處也拉出了雞蛋清一樣的粘稠絲狀物,不落燈浮在離地幾十厘米的地方,帶動那截斷掉的手臂,微微扶起。

我坐在地上看著忙忙碌碌的眾人裏裏外外清點浮來山姥洞穴之中的東西,古狸媳婦抱著一隻匣子要離開,她雖天生淫行,癡迷於黃金童的浮浪言語,但麵對發起怒來掄起鍘刀片子連自己人都砍的柳向晚,覺得相處不歡,有人頭落地之憂,不如及早撤開。

黃金童瞅中了古狸媳婦手中的匣子,三言兩語又把那傻妖精騙了,騙過匣子打開來一看,裏麵竟然放著一隻尾巴,那斷尾時不時的自己動一下。

黃金童大為不解,問古狸媳婦道:美人兒,這是什麼東西?

古狸媳婦色眯眯的盯著黃金童說:這是我的尾巴,我當年在翎蓋山被浮來山姥捉住時,它把我尾巴剁了下來,捏在手中,所以我才跟著它乖乖來到北陽山,做了古狸媳婦,如今自己拿回了尾巴,我就能恢複自由身了。

古狸媳婦當年也有一段血淚曆史。

黃金童道:你的意思是說,誰拿著這條尾巴,誰就是你主人是吧?

古狸媳婦哪知黃金童的機謀,隨口答應道:那個自然。

黃金童忽然伸手到匣子裏,攥住那條尾巴,使勁一捏,古狸媳婦癱軟在了地上,臉上換了一副容貌,不似林慕蟬看到她時的那副大長臉,也不是它自己捏造的那張俊俏臉蛋,而是一張類似紙糊的臉蛋,再看手腳時,卻是竹木杆子,磨得鋥光瓦亮。怪不得古狸媳婦會使稻草人偷天換物,原來它本身就是個稻草人,當年紮在翎蓋山上的,某日隨風異化,招搖山中,專以迷惑入山伐薪的雄壯男子為事。一個稻草人很難異化人形,主要是紮稻草人的那位,給稻草人掛了一條尾巴,所以見風而化,那尾巴有來曆,叫作北落絨,非是某種動物之尾,自然成物,成物之時就作尾巴狀,不知其何來,自此始悉古狸媳婦之本源。

黃金童鬆開了那北落絨尾巴,過了很久,古狸媳婦才從地上彈起來,重新捏捏自己的臉,然後坐在地上滂沱大哭,但凡是異物,會哭但沒有眼淚,會點燈,但照不出影子。

黃金童見它大哭,提著它的尾巴說道:你被我收編了。

古狸媳婦說道:我很想被你收編,可是搬箱子那位她容不下我。

說著話,古狸媳婦用手指了指正從洞裏往外搬運東西的柳向晚,韋綠看了半天,瞧出了黃金童的端倪,悄悄走到背後,一腳踹在黃金童的後膝蓋彎裏,將黃金童踹翻在地上,一頓狂揍,一邊揍一邊叫嚷:老娘盯你半天了,你就知道和這騷貨眉來眼去,你倒是找個有血有肉的真人啊,MB看張畫兒你都能意淫,我懷著寶寶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