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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生死門(1 / 2)

常天銘進入洞穴,剛剛壓製住心頭生自林慕蟬的恐懼感,正要打開話匣子,又被我壓製住了,常天銘張口解釋:我怎麼會認識什麼領導呢,你們搞錯了吧。

我說道:沒錯,你不認識人家,人家認識你,一塊上去瞧瞧去。

常天銘為人怯懦,卻不傻,看出我舉動有異,不知道我意欲何為,兼之還有我當時不了解的一個層麵,幹他們這一行的,自古有局成身死的說法,給人做局,做成之後被雇主殺了,也叫買舌頭,圖的是後世嘴舌清淨。雖然此次死局沒有做成,可常天銘聯想到了做成之後的結局,要被殺掉,竟是大哭了起來。

我一見這情景,連推帶搡,將常天銘推著走了,鴻蒙老道起初還說:王得鹿你幹什麼呀,時間緊迫。

後來見他師父不動聲色,便也不說話了,看霞散人呆呆的看著我,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隻不過憑著長期以來的信任,知道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便站在原地不說話。

其他人則都在堆常天銘搬進來的物料。

我一路將常天銘推出洞外,鴻蒙老道追了出來,我便對他說:你先回去,告訴大家在洞裏等我倆,別出來,看住那個大王八,閑聊天就行。

我裹挾著常天銘走在大壩上,常天銘兀自彈淚不止,見隻有我們兩個人,便哭訴道:千萬別殺我,我知道幹我門這一行的,很容易被人殺死滅口,我不想死,說一千道一萬,我是不是幫了你們?

我最見不得男人哭,尤其是一個老頭哭,我皺著眉頭說道:誰說要殺你的?沒人說要殺你啊。

常天銘說了句話,我差點笑噴了,他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我能感覺得到。

我忍住笑,對他說道:咱倆言歸正傳,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常天銘說道:我是做局的啊,我都說過啊。

我問道:這個做局到底是哪一行那一路?

常天銘看了看我,見我不理解他這個行當,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心境,說道:我們這一路的祖師爺是諸葛孔明,祖師爺名成八陣圖,業複五銖錢,這八陣圖就是我們這一行的開山作。

我一邊走一邊說:這不就是行軍布陣那一套嗎?

常天銘一見我頗為不屑的樣子,好像受到了羞辱,我知道像他這種人,不會因為自己人格受到羞辱而惱怒,反而會因為自己的手段受到羞辱而惱怒,我見他脖子一梗,大聲說道:什麼叫行軍布陣那一套?行軍布陣是一群軍人,嘩啦啦一會排成個一字,一會排成個人字,有什麼技術含量?我們是隨形造化,比如用幾十塊石頭擺一擺就能殺人,在仇人家屋簷上掛個東西,就能讓他家死絕,有的仇人遊方不定,也有辦法,我還有車馬局和鞋局,車馬局做好,能將人拉到懸崖下摔死。鞋局就更微妙了,小小一方鞋子,趁人睡著之後,在裏麵做個小局,想讓他第二天落水而亡,他就落水而亡,想讓他掉進糞坑,他就掉進糞坑。我們這一行在江湖上的稱謂是做局先生,也叫亡命先生,現在會木瓦手藝的那些人,給人上梁動土,稍微做點手腳就能讓人家財散盡,都是我們這一行流出去的手藝。

我見常天銘情緒很激動,這人雖然膽小,但是有人汙蔑他手藝他不幹,這是搞技術人員典型的特征,罵我人不行可以,罵我活幹的不行,我不幹!

我便問道:你們這行聽起來不錯,可是你這個死局,真的這麼厲害嗎?

常天銘淚眼圓睜,一副怒衝冠的樣子,說道:這麼給你說吧,我做好局之後,你們沒辦法把它引進去,那麼我也無能為力,隻要將那個什麼蟲怪引進去,我保證他死掉。

我疑惑道:引蟲怪進去的時候,我們肯定也在其中,是不是把我們也殺了呢。

常天銘把頭搖的跟撥浪鼓相仿,說道:不會的,我這局是定字殺人,隻殺我想殺的,你們不會有危險的。

我哈哈一笑:我們在死門也沒有危險嗎?你再給我講講你這局中的生死門是怎麼回事?

常天銘便說道:一個局,必有一個生門,和一個或者多個死門,生門看的準,或許可以活命,從局裏逃出來,這叫不掩天德,任何事都要留一條後路,否則,要遭天譴的,如果不留生門,所作的局麵便不能成功。敵人撞到死門裏去,必死無疑。

我一聽明白了,說道:你看你看,我說吧,你剛才說大話了,你的局並不一定百分百做死蟲怪,現在露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