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道:不奇怪,王山誌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判斷,再者說,世事難料,有些看似很困難的事做起來超簡單,有些很簡單的事,往往栽跟頭。
黃金童說:也許吧,今晚咱們先不進去了,明天再觀察觀察看看,小心為上。
我倆找了個大沙坑,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起來,結伴來到營前,早就有人看見了我倆,匆忙去給王山誌報信,我的朋友們的也知道我倆回來的消息,紛紛走出了帳篷。
朋友們都很驚異,隱約中我還聽到了他們埋怨我倆的聲音,大意可能是埋怨的我們不辭而別。
王山誌一聽說我回來,步履生風,走在最前麵,隔著營盤的柵欄問我道:王得鹿,你這好幾天去哪了?
我說道:送我的人出去,順便幫他們安頓安頓。
王山誌一聽,好像長出了一口氣似得,說道:那都安頓好了嗎?
黃金童在旁答道:安頓好了。
王山誌道:那你們應該能沒心沒事的跟著我往前剿滅獸軍了吧?
我看王山誌的樣子,壓根就沒懷疑我倆有什麼貓膩,竟然信了,其實也難怪,連林慕蟬和柳向晚都不知道我們去向,王山誌又怎麼能知道呢,估計王山誌肯定追問過柳向晚和林慕蟬,她倆隻能回複說,可能是送人出去後遇到點事情。
王山誌沒有辦法,隻得增加眼線,不使我們的人再跑掉而已。
總體來說,實際情況比我想象的好很多,在路上,我曾經和黃金童設想過,回來之後見到情形之一,可能是我們的人被王山誌圈禁了,甚至我們一打照麵要和王山誌動手呢。
王山誌給我們打開營盤的大門,我和黃金童不動聲色的步入營盤,並給王山誌承諾說:獸軍不破,我們再也不走了。
其實獸軍早就做了鳥獸散,隻是王山誌不知道而已。
我們雙方竟然都相安無事,不得不佩服世事如棋啊,有的時候險象環生,卻有驚無險。
當天晚上我和黃金童就把我們真實經曆全都給自己人說了。大家頗為驚異,黃金童囑咐大家不要聲張,隻等到了三星井,大家要有心裏準備,可能有一場惡戰。
轉過第二天來,王山誌果然已等的不耐煩了,催促大家拔營,往前推進,寶璣被放置在當頭一輛車子上,大家夥跟在後頭。
王山誌並不知道獸軍在哪裏,他潛意識裏有一條路線,正是朝著三星井的方向,大概這是被呼啦啦控製的一種本能。
原本方大同是讓我們拖住王山誌,而我倆卻引著王山誌前去三星井,這個舉動是方大同預想不到的。因為我和黃金童一致認為,方大同更不值得信任,由著他把王山誌幹掉的話,他會在這裏造許多獸人,這就有違人倫了。所以幹脆讓他雙方見麵,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因為隊伍人數眾多,行進起來比較慢,一路上沒有見到獸軍半點蹤影,走了兩天之後,不光王山誌起疑心,他手下那三百多人私下也嘀嘀咕咕,認為王山誌可能帶錯了路。
出發後的第二天下午,在紮帳篷的時候王山誌走過來,裝作漫不經心的和我聊天,忽然問我說:你對追擊獸軍有什麼意見沒有?
他是想問我,對走這條路有什麼看法,或者有什麼找到獸軍的辦法。我答道:自古為大將者,專信自己的直覺,不要為外人風言風語所動,一路走下去,準沒錯的。
王山誌聽到了肯定他的聲音,自然高興,便沿著那條路繼續推進。
到了第五天頭上,才遠遠望見三尖兩刃山,王山誌夥內有年紀不小的老者,早年就來到方外寶境了,認得那山,便在營中傳開了,說是到了是三星井了。
王山誌感覺很奇怪,確認到了三星井之後,對沒有獸軍抵抗十分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五天下午,我們一行三百多人到了三星井營盤下麵。
我和王山誌走在最前麵,王山誌根本就不知道這地方還有這麼一座營,不住的念叨:奇怪……奇怪……什麼人能在這裏修營?。
營門口忽然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方大同,哈哈笑著說道:王得鹿黃金童,你們兩個想坐收漁翁之利,當我看不出來嗎?你們上當了!
方大同一出現,驚得王山誌大叫一聲:方大同,你個老王八蛋,竟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