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景又大起膽子看西嬈,就發現她的肩上真的立著一隻黑色的貓,綠幽幽的大眼睛和西嬈房間裏的一模一樣,此刻正衝著她叫了一聲。
墨璃夜放下酒瓶,將楚原景抱在懷裏,安慰道,“別怕別怕,這裏大白天的她不會出來的,”
“墨璃夜,你大白天的說什麼鬼話呢!什麼誰啊!不會出來!”莫歡顏看著他們兩人摟摟抱抱的就覺得惡心,無比惡心!
“你們看不見嗎?”楚原景在墨璃夜的懷裏,用指了指西嬈的左肩。
眾人都向著西嬈看去,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原景,你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墨璃夜壓低了聲音,在楚原景耳邊說道。
“我不累,她累了!”楚原景指著西嬈。
西嬈露出一件的純潔,“楚小姐你說什麼呢!大白天的你不要嚇人好嗎?”
嚇人嗎?楚原景抬眼看著西嬈,突然那隻黑色的貓又衝著她叫了一聲,“喵……”
這隻貓!這隻貓!它長得好熟悉好熟悉!
楚原景手指一直指著西嬈,墨璃夜試圖將她收回來,可收回來她又指著西嬈。
是西嬈!是那個西嬈!西嬈生前耳後有一個胎記,就是一隻黑色的貓。
楚原景從墨璃夜的懷抱裏掙脫,跑到西嬈的身後,扯著她的耳朵去看,可左邊右邊都沒有。
她不是西嬈!她就說嘛!西嬈死了!這都是她的幻覺!幻覺!
“楚小姐這麼喜歡我的耳朵,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西嬈語氣冷冷清清的,眼神卻有些淩厲。
讓楚原景這般摸了她的耳朵,讓她覺得很髒,很髒!
“沒有,沒有!哈哈!沒有!”楚原景有些癲狂的說著。
突然楚原景想起現在是在公眾場合,在座的人都一臉莫名其妙看著她,她穩了穩心神,才鎮定下來。
隻是,她這癲狂的形象卻在眾人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時,莫歡顏卻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是出現什麼幻覺了?這麼嚇人!瞧把我們新娘子嚇得,竟然直接去扯別人的耳朵了!墨總真是好教養呢!”
楚原景看著莫歡顏,“我,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她是真的看見了!
莫歡顏真是陳年舊飯都要吐出來了,如果還沒有消化的話,“好像你應該對西嬈道歉吧!”
楚原景看看四周,大廳裏的人都齊刷刷的看著他們這裏,剛剛的確是她的錯,可是讓她像西嬈道歉她又不願意,如果不道歉那她就更沒有顏麵了。
於是楚原景小聲的對著西嬈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是我不小心。”
西嬈還沒有說話,莫歡顏就咄咄逼人的說,“不小心?什麼不小心?不如你說說看你看見什麼呢?居然眾目睽睽那樣做!”
“我剛剛是看見,有個蚊子飛到她耳朵後麵去了,才一時衝動的。”楚原景沒有看西嬈,而是對著墨璃夜說。
墨璃夜看著楚原景,就說了一句,“下次不可以這麼莽撞了。”
楚原景默默的點頭,兩人正要往回走,卻聽見西嬈說話了。
“怎麼?我看起來像是這麼容易打發的嗎?”西嬈站起身來,“我好像看見有個蚊子正在你的臉上呢!要不你也幫你自己打了它吧!”
楚原景的臉上哪有,分明就是西嬈睜著眼睛說瞎話。
楚原景一聽,短暫恢複的理智,又差點崩盤,這個西嬈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和她不對盤!現在更是想讓她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了!當真是小看了這個孤兒院出生的孩子!
“好歹,今天也是我的大喜之日,這樣恐怕不好吧!”楚原景頓時弱了起來,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憐愛呢!
“也對!好歹今天也是,你們的大喜之日!”西嬈說話時,‘你們’兩個字異常的加重了語氣,隻是說完這句她就坐下了。
打楚原景?她怕髒了自己的手!
楚原景和墨璃夜站在紅毯上,正準備往下一桌移動,突然台上的幕布拉開了。
一束強烈的燈光打在中間那女子的身上,她麵容憔悴,臉色煞白,此刻正被綁在一個木質的十字架上,她的手臂裏還插著輸血管,旁邊有一個護士此刻正在收集血液,而那個女人的麵前,背對著他們還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的黑色皮鞋鋥亮,黑色的頭發也梳的光整。
整個大廳的人都被這樣的場景給震驚了,謝幕安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有仇,別人大婚送這樣的話劇表演,恐怕有些過頭了吧?
隻是這樣的場景,是在有些震懾,究竟有什麼樣的仇怨要活生生的抽幹別人的血液!
墨璃夜和楚原景此刻也一瞬不轉的看著台上,這個場景在他們兩人的腦海裏,想必一輩子也忘不掉,畢竟他們的勝利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莫歡顏不忍看著台上,隻看著西嬈,那是她盡心盡力嗬護的,關心的朋友啊!到底她是經過怎樣的疼痛的折磨,才能重新在這人世間活著啊!
可此刻西嬈卻好像麻木一般,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台上,好像那個故事裏的主人公,不是她!
良久,綁在木架上的女子悠悠轉醒,對著她麵前的男子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說完這話就好像用盡了畢生的力氣,隨著她的話落,同時伴隨這一個“哐當”聲,楚原景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楚原景閉著眼,捂著耳朵,倒在墨璃夜的懷裏,她的臉靠在墨璃夜的胸口,背對著舞台,不想在看。
雖然她是後來才進去的,但是這樣的場景,不就是西嬈嗎?她的心不安的狂跳!她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她不信西嬈死了還能回來!
一定,一定是有人在作怪!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楚原景的動作,不過大多數的人都以為是她是覺得太殘忍不想繼續看才那樣的,倒是沒有多想。
不過最震驚的是墨璃夜,木立從他手中接過酒瓶酒杯,墨璃夜便伸手安撫著楚原景的背,可是這樣的場景他太過熟悉,也永不會忘,但是這謝幕安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他記得很清楚,地牢那天的監控攝像頭早就被他毀了,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的!
不會的!他都能悄無聲息的將西嬈從輪船上運到翡色坊來,又怎麼會讓這個事情暴露出來!是誰?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怪!
葉問水?不,雖然是他吩咐的,但是這麼具體的細節他不知道的,而且看他現在陰鬱的臉,明顯不知情!
楚原景?他低頭看了在他懷中瑟瑟發抖的楚原景,這麼害怕,顯然並不是主謀,隻是這樣的楚原景,也隻能當棄子了,也不枉他這幾天的悉心照料,讓楚原景認為自己愛她愛的無法自拔,比起西嬈對她可是好了不少!
墨璃夜看著台上還在進行的對戲,他看了看謝幕安,除了謝幕安,他想不到還有誰了!
他真的小瞧他了,沒有想到他居然連這個都能查出來,那為什麼不直接交給警局,豈不是直接就能將他治罪,卻偏偏弄這麼一出,怕是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吧!
景致盯著電腦屏幕,手裏點了一下鼠標,將中間的圖像放大,那個圖像顯示的正是那個木架上的女人,蔡繇本來坐下景致對麵,忽然發現景致的臉色很難看,自己也馬上湊過去看,便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在從那個女人的手臂上抽血!
“這,這好好的結婚,這到底在做什麼啊?演戲?拍戲?”蔡繇說完也不忍心在看了,太殘忍了吧!
景致沒有回答蔡繇的話,他隻覺得心裏很難受,很難受,很想抱抱西嬈。
架在木架上的那個女子,看著眼前手挽手,相親相愛的兩人,大聲的說道,“若有來生,我定然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然後,那個女子便垂下了頭,輸血管卻還依舊輸著血。
這樣的場景,對於看慣了恐怖片的人來說,也沒有什麼,何況在座的那些人也不會想到是這個場景是真實存在在他們身邊的,而裏麵的主人公,今天就在這裏!
墨璃夜聽了之後,立刻抬眼看木架上的女人,這話西嬈可沒有說,但是那時西嬈已經沒有了力氣,他想如果真的是西嬈,也一定會說這樣的話!
果然,還是謝幕安了解她!
“喵!”突然楚原景有聽見了一聲貓叫,她從墨璃夜的懷中轉過頭去,就看見木架上的那個女人的肩上站著一隻小黑貓,像是剛從那個女子的耳朵上出來!
一想到這裏,楚原景痛苦的閉著眼,那晚在西嬈的房間的情形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前,莫非,這隻小貓是西嬈轉世投胎不成?要不然怎麼會這麼陰魂不散的跟著她!
謝幕安站起身來,走到墨璃夜的跟前站定,他歪歪頭,說道,“這出戲精彩嗎?好看嗎?我想墨先生親自演的話,會更好看的!”
本來謝幕安這出戲就已經讓人十分的震驚了,雖然知道是演戲,但是這血淋淋的場麵實在讓人有些不太適應,這畢竟是人家的大喜之日,怎麼能給別人表演這種東西!
人人都知道這謝幕安以前是翡色坊的人,是西嬈的好友,可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謝幕安如今自立門戶,沒有知道他和墨璃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兩人很顯然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如果不是恨之入骨,誰會在大婚之日和別人過不去呢!
這其中的緣由,恐怕是和已經去世的西嬈脫不了幹係吧!
“這演戲我可不在行,你若是喜歡的話,可以自己慢慢演!”墨璃夜雖然內心很是激動,可表麵上依舊維持這樣一貫的淡定。
西嬈,西嬈!都死了還陰魂不散!
“墨先生,我的重點不在這裏,我的重點在那個護士!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那個護士很眼熟嗎?”謝幕安指著台上站在血液旁的護士說道。
墨璃夜順著謝幕安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張臉他怎麼可能忘記,當時的地牢裏的確有一個護士在旁邊,可是,那個護士之後他已經處決了,怎麼會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人!
楚原景聞聲也轉過去,那一眼就驚呆了。
她記得當時她讓那個護士去看西嬈還有氣沒有,當時是那個護士給她說的死了,她相信墨璃夜對西嬈都那麼狠,怎麼可能會放過一個護士,可現在那個護士就在他們的眼前。
楚原景像瘋了似得衝上台去,她掐住那個護士的脖子,拚命的把她往後仰,企圖將她掐死!
她的嘴裏還念念有詞,“你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這件事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隻要你死了,這件事就沒有人知道了!隻要你死了!”
那個護士拚命的掙紮,可是楚原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怎麼都掙脫不了!
台下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畢竟連墨璃夜都還沒有動!
可是那個護士雙手不停的擺動,然後就打在了剛剛演戲時用的血漿上麵,旁邊的針筒剛好插上去,一時間鮮紅的鮮血噴湧而出。
護士雪白的護士服上,頓時沾染了不少的血漿,楚原景紅色的旗袍上也沾了很多血漿,變成了暗紅色。
楚原景也立刻慌張的鬆了手,那個護士一時不慎,便跌倒了下去。
楚原景看著一地的鮮血,和她身上紅色的旗袍一樣,那麼的鮮豔,那麼的耀眼。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地上的血液慢慢的流到了她的腳下,恍惚之間她好像看見一隻黑色貓站在血泊之間,衝著她叫。
綠色的眼睛和紅色的血液,同樣鮮豔的顏色,在楚原景的眼中,此刻卻那麼的相融,仿佛它們天生就該是一起的顏色。
又恍惚之間聽見了西嬈的聲音,她在對著她小聲的重複著那晚她說過的話。
“我一個人在下麵好冷,好孤單,好想,要人陪。”
“我想回來,我想嫁給璃夜,你讓我附你的身,好嗎?”
“我死了,可是你還活著,璃夜還活著,師父也還活著,你們都活著!”
“我不忍心,留你們在人間思戀我,所以,你跟我走吧!”
“你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
“走吧!”
西嬈的聲音,越來越飄渺,越來越遙遠,好像真的要牽著她走向遠方,脫離這個世界!
那個護士剛剛起身,準備去擦拭自己身上的血漬,楚原景卻又一把將她推到了,然後她痛苦的捂著腦袋,仰天長嘯,“西嬈!西嬈!你帶不走我的!你帶不走我的!你一個人走吧!你一個人走吧!走吧!”
墨璃夜見狀忍不住冷哼,他就知道這幾天楚原景的不對勁和她有關,隻是一個死了的人能做出什麼來!像是正如楚原景所說,也隻能去他們的夢中打擾打擾他們了!
隻是,這麼久以來,他卻從來沒有夢過西嬈!一次都沒有!
“這楚原景是怎麼呢?”
“莫不是魔怔了不成?”
“誰知道呢?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得了什麼精神病呢!”
坐著的人議論紛紛,墨璃夜也大步向著台上走去。
“這是怎麼呢?楚小姐怎麼這麼激動呢?”謝幕安站起來說道,“不過是一出戲而已,不用這麼有代入感吧!更何況,楚小姐你可是孕婦,不要這麼激動,要淡定,淡定!要知道寶寶三個月的時候,是最容易滑胎的!”
“懷孕了?三個月!孩子爸爸是誰啊!”趙煊恨不得別人沒有聽見似得,大聲嚷嚷道,“墨璃夜,你喜當爹了啊!哦!不對!應該是你的!又不是我的,肯定是你的!”
“哎!這,我要是西嬈的話,我肯定選擇死亡,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好友搞在一起,這種事情我可接受不了啊!”趙煊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抖了抖身體,像是嫌棄極了!
對於這些話,墨璃夜果斷的選擇無視,他現在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
可是偏偏謝幕安這些話本來就不是說給墨璃夜聽得,而是說給在場的其他的人聽得,今天一過,想必這翡色坊也很難在麗城立足了,前有假古董,後有永遠都不出率的毛坯,現在還有自己的老板在妻子還在世的時候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這種事情對於翡色坊來說,打擊有多大,不言而喻。
楚原景見墨璃夜走向他,也向著他走去,口裏一直念念有詞,“阿夜,你有沒有聽見,她回來了!她回來找我們來了!她還說,要帶我走呢!”
墨璃夜抱著她,小聲說道,“原景,這裏什麼都沒有,你隻是被嚇著了!”
“阿夜!你相信我,她在的!她真的在!”即使在墨璃夜的懷裏楚原景依舊不安分。
西嬈冷冷的看著他們,好像那兩個情深的人不是她認識的人一樣,甚至連仇人都不是,在她的眼裏,冷漠的好像根本就看不清他們此刻的樣子!
突然,楚原景摸著自己的肚子,身體不由自主的從墨璃夜的懷中往下滑,她的臉色有些扭曲,說話的語氣輕柔,“阿夜!我的肚子痛,好痛。”
墨璃夜到底還是有些良心的,畢竟這楚原景可是他的重要的棋子,何況,他此時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沒有多想,墨璃夜抱著楚原景就在剛剛的放血袋的台子上躺下,木立立刻帶了醫生過來。
因為楚原景是孕婦,所以特意準備了隨行的醫生。
這樣的情形,讓一眾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有些莫名其妙,卻又樂的有好戲看。
畢竟,這種好戲,可不是常有的。
西嬈淡漠的看著他們,轉而無聊的玩著手機,楚原景原來這麼脆弱呢!
那個醫生給楚原景診脈之後,麵色凝重,楚原景本來以為醫生會告訴她流產了,她好像能感覺到有生命從她的身體裏流失。
可是那個醫生卻告訴她,她的肚子裏是死胎!
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她的孩子!她和阿夜的孩子怎麼會是死胎!
都還沒有出世怎麼會是死胎!
墨璃夜也以為他幻聽了,“醫生,這話可不能亂說!”
那個醫生臉色穩重,口齒清晰的說道,“夫人最近是受了刺激了,加上沒有休息好,營養也沒有跟上,三個月的寶寶正是最危險的時候,這個時候若是不注意好好安胎,流產的幾率很高的。”
可盡管這樣,楚原景還是不能接受,什麼叫流產幾率很高?
但是她慌了,真的慌了。
楚原景連忙拉住醫生的手臂,急匆匆的問道,“醫生,醫生,你說清楚一點!”
“初步判定是死胎,具體的情況,還是先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吧!”那個醫生掙脫楚原景的手,十分正經的回答。
楚原景抬頭看墨璃夜,“阿夜,我是不是聽錯了?”
墨璃夜表麵上無動於衷,心裏卻在苦笑,這個時候居然給他來這麼一出,真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呢!
他盡量溫柔的說道,“沒事的,原景,孩子以後還會有的,重要的是你的身體。”
楚原景摸著自己的肚子,才三個月,他還那麼小,剛剛長成人形,怎麼突然就變成死胎了!
恍惚中她記得剛剛醫生說她是因為受了刺激,沒有休息好,加上營養不足才會這樣的,這麼說來,是西嬈!是她害死了她和阿夜的孩子!
她都死了啊!為什麼還要用這樣的方式奪走她的孩子!
這未免也太殘忍了些!
可楚原景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後果本就是她自己造成的!卻還一味的埋怨死去的人。
這時,醫生又開口了,“死胎最好盡快從肚子裏清出去,不然對孕婦身體不好。”
“嗯,知道了。”
墨璃夜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楚原景這一刻像是徹底的癲狂了,瘋狂的搖著頭,她不要!
“阿夜!我的孩子沒死!沒死!我能感覺的到!我們去醫院!我們去醫院看看!我不相信他的話!”
她不信,她不信,她的孩子還是好好的,沒有死。
這一出變故也是西嬈始料未及的,可是當她背叛了她們之間的友誼,勾搭上墨璃夜,還聯手殺死她的那一刻開始,所有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
在座的人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死胎?刺激過大?難不成是因為要結婚了刺激太大了。
“嗯,沒死,沒死!他還好好的。”墨璃夜安慰道,將楚原景扶起來。
“真的嗎?”楚原景問的小心翼翼。
墨璃夜點頭。
可是無論他們此刻有多情深,門外卻突然進來幾個警察,一個長官模樣的人站在他們身邊,對著墨璃夜說道,“有人指控你涉嫌謀殺西嬈,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不!不!不是的!警察,長官!不是的!不是他!是我!是我殺了西嬈!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害死了她!因為我也喜歡阿夜!我不想讓阿夜娶她,所以是我殺了她!我還威脅阿夜和我在一起,要不然我就告他說是他殺的!警察,你抓我走吧!是我!真的是我殺的!”楚原景鬆開墨璃夜的懷抱,哭訴著對警察說道。
反正她的孩子已經沒了,西嬈要找他們報仇,那就找她好了!
她回頭看墨璃夜,君子如玉,溫潤如初,一身黑色的西裝還是初見時的模樣,毫無疑問,她是愛他的。
那個警察疑惑的看著楚原景,慘白的臉色和誇張的動作神情,怎麼總感覺不對勁啊!這個人怎麼感覺精神有點問題呢!
墨璃夜一如往常一如往常一樣,神色平和,即使這樣看他,依然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墨璃夜看著楚原景誇張的動作和深情,嘴角忽然出現一抹神秘的笑意,他知道可能會出事,他若是還沒有所察覺,那他真的是可以不用妄想在往上走一步了。所以,他這幾天也是對楚原景格外的關心照顧。
對於楚原景那樣的人,他相信著已經足夠了,足夠讓楚原景她勇敢承擔所有的罪責,勇敢的自首!
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算翡色坊沒了又如何!他早已不想在這麗城待下去了!西嬈的產業可不止這一家,隻是這時西嬈生前最喜歡,最得意,也最負有盛名的產業罷了。無論是西嬈,還是翡色坊,還是葉問水,都隻是他的墊腳石而已。
他的雄心,他的壯誌在京城,隻有那裏才是適合他的地方,他的未來不是屬於麗城,他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裏,說到底他還想謝謝謝幕安,幫助他擺脫了楚原景,擺脫了麗城!
“警察,你相信我,就是我殺的!”楚原景忽然指著台上架在木架上的那個女子,對著在座的人說道,“你們剛剛看見的都不是真的!那個不是真的!真正的真相是我,是我在西嬈的交杯酒裏下了藥,是我把她扔到海裏去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自首!”
那個警察看了看墨璃夜,又看了看楚原景,說道,“你們倆個都跟我去警局!”
墨璃夜嘴角露出一絲細微的微笑,他回頭看謝幕安,然後神色自然的離開。
“這,這到底搞什麼!好好的一場婚禮怎麼鬧成這樣!”
“這沒了兩位新人,我們到底是走不走啊!”
“不走留在這裏做什麼!”
眾人議論紛紛,但是很快整個大廳內就走了沒剩多少人了!
葉問水走到謝幕安的身邊,看著他,“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