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這位南門貴族警惕地望著我。
“在下君書行!”我莫名其妙地回答。剛才跟我很熟似的人是他,現在對我質疑的還是他。
“君書行尚在昆侖池!你怎麼可能是他!”他反駁我,臉上卻也露出一絲疑惑。畢竟,我的長相酷似君書行。
“閣下何出此言?”我並不急著承認。
“因為——”他遲疑了下,道,“海棠和書行一並困在昆侖池,族中長老已前往營救,此消息由南門信鸞傳遞,絕不會錯!”
“這樣啊……”我了然地點點頭,看來這對小情侶還要經曆一番波折。
可是君書行身體虛弱,他能經受那勞什子昆侖池嗎!臨行前,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龐沾滿鮮血的可怖景象深深印在我腦海。謝東方說過,君書行的傷起碼得半年才能好轉,算而今,才剛剛過了半年,他哪裏能四處奔波勞累,我很是擔心。
“他們沒事吧?”我問道。
他輕輕搖搖頭,盯著我像要從我臉上看出什麼異常,他對我的疑慮明顯多於對他倆的擔心,想來沒有多大危險。
“你可知道君書行並不是獨子?”在不了解這人的情況下,我沒有和盤托出。
“書行的確提起過他有一位雙生兄弟,莫非就是兄台?”他點點頭,像是憶起什麼。
君書行到底沒敢說出我的性別,如此甚好。
“正是!”我點頭,“家兄與在下容貌相似,難怪閣下認錯!”
“確實相像!”他恍然,略略頷首。
“我叫君書靖,立青靖!”不得已,我隻得又扯了謊,接著問道,“你呢?”
“懷雪!”他微微一笑。
白衣勝雪,人如其名!
“你和哥哥是怎麼認識的?”我很好奇。
君書行重傷在身,怎麼就四處亂跑,還結識了這麼一位天人般的人物。
“此事說來話長,書行在舍下住過一段時間,我與書行一見如故,家父更屬意將舍妹嫁與令兄,隻是家母一力阻攔,才令書行受困昆侖池。”
我絲毫不訝異,南門懷雪與君書行一樣的天妒容顏,自不會輸卻一段文采風流,兩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不足為怪。我又偷偷瞧了他一眼,清透和煦,幹淨如天山之水,溫暖如初春之陽!他也很得我心呐!
不過南門家主母若不是愛女心切,便是要求忒高,君書行這般人物還看不上!
“令堂可是嫌棄哥哥出身不是皇族?”我皺眉。
羲國皇族間婚嫁十分嚴格,為確保血統純正,四大皇族鮮少與外姓通婚,尤其是寒門,在他們眼裏更沒有資格贏取一位皇族公主,君書行應該沒有透露他是君府公子的身份,若因此被看不起倒是有源可尋。
“我南門一族沒有那麼多忌諱。”懷雪卻搖了搖頭,“隻不過本族亦有本族的規矩,任他皇族寒門,誰也沒有例外。”
“就是那個仁、智、義、勇、信的考驗?”我掩嘴而笑,“懷雪將來娶老婆可難咯!”
懷雪淡笑,並不答話。
“對了,鳳凰寨算是什麼考驗?匪窩生存能力?”我有些不解,費盡心思將我抓來,也沒讓我吃什麼苦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