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三個月或半年,還是得看他的恢複情況了。”
嚴深的語氣和之前沒有半點變化。
就像複讀機裏念出來的。
任槿兒聽了這句話後,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
照顧方亦揚幾天還好,如果要照顧方亦揚這麼久,那真是很煎熬了。
她還有肥肥要照顧呢!
哪裏能天天在醫院陪方亦揚呢?
“為什麼我生小孩之後第二天就可以下床了?他就這隻腿斷了,這隻腿是好的,拄拐杖不就可以下床了嗎?”
任槿兒的反駁讓嚴深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槿兒,生孩子和骨折不同,骨折是骨頭斷了,如果它愈合還不是很好就下床運動,對病人是很不好的。”
嚴深是專業的醫生,他都這麼說了,任槿兒還能反駁什麼?
畢竟方亦揚也不想在床上躺著的吧!又累又無聊。
“哦……方亦揚,不如叫家裏傭人來照顧你吧?”任槿兒已經做好他要在這裏躺半個月的心理準備了。
任槿兒肯定不能時時陪在這裏,家裏還有個孩子呢!
隻有讓傭人過來,兩個人輪流照顧比較好。
方亦揚的臉色在任槿兒說了這句話後,就陰沉了起來,揚唇挑眉,“為什麼不是你照顧我?你不是我女人嗎?”
“我一個人怎麼照顧的來?你以為我不要睡覺的嗎?”任槿兒瞪了他一下,突然,看著他光溜溜的手背,想起一件事來,“嚴醫生,怎麼不給他掛藥水?消炎藥難道不需要嗎?”
這個問題讓嚴深也是一怔,很快,嚴深就麵露難色,將所有責任全部推到了方亦揚身上,“我都配好藥了,可是他不肯打針。”
方亦揚的表情更加猙獰嚇人,任槿兒看他這一副不配合的樣子,立刻給他上**課**,“不打消炎藥怎麼行呢?難道你不疼嗎?不消炎的話感染了怎麼辦?你怎麼能不聽醫生的話呢?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呢?你看肥肥,中藥那麼苦,可是她每天都喝三碗,你連肥肥都不如嗎?”
任槿兒囉嗦起來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那種魅力是母愛的表現。
任槿兒的語氣考慮到了方亦揚作為病人的脆弱敏感心理,每句話都放緩了語氣,聽上去沒什麼火藥味。
方亦揚抿著薄唇,不做聲。
任槿兒不管他了,轉頭對著嚴深道,“你去把藥拿來,給他打,到時候我幫你摁著他。”
任槿兒說‘到時候我幫你摁著他’的時候,嚴深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妻管嚴味道。
嚴深心想,方亦揚,叫你傲,叫你狂,哈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上,這畫麵不要太美了。
“好,我馬上去。”嚴深表情平靜的回了這句就出去了。
嚴深出去後,任槿兒歎了口氣,“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騎馬不是有專門的護具嗎?你怎麼把腿摔斷了?你現在這樣好了,上廁所不方便、洗澡也不方便,你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