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澤給蘇亦燃使了個眼色,讓她開門,自己走上前扶住蘇母說:“阿姨,天冷,咱們先進屋好不好?等下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說我幫你想辦法。”雖然在小輩麵前哭很丟臉,但是蘇母心裏委屈,終究忍不住眼淚撲簌落下。
三個人進了屋,蘇亦燃一左一右的坐在蘇母身邊,她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哭:“那個高秀梅真是太過分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明知道我煩她還使勁往我眼前湊。”
“隔三差五讓她兒子用一些爛借口到家裏來叫你爸過去,還假惺惺的讓他兒子叫你爸幹爸,以為我是瞎子看不出來高寒根本就是她跟你爸生的野種?”
蘇母說完,蘇亦燃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似乎早就知道了,倒是許惟澤皺皺眉頭,看向蘇亦燃,後者搖搖頭拉住蘇母說:“媽,你別哭了!等會兒我去把爸叫回來。”
“不許去!”蘇母勃然大怒:“你以為是大房二房爭寵呢!”
蘇亦燃,“……”
屋子裏靜悄悄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遇到這樣的事情,誰說什麼也都不太合適。
蘇母哭夠了,疲憊的倒在沙發上睡了。
許惟澤跟負責把蘇母抱回房間,看她睡熟了,兩個人才出門。
許惟澤問:“你好像早就知道……”
蘇亦燃點點頭無奈的說:“我爸重病的時候,高阿姨把家裏的房子賣了,拿著全部積蓄趁我媽去買飯的時候,偷偷進病房,拿給我爸治病。”
“高寒也隻是當著我的麵叫我爸幹爸,平時都是直接叫爸爸的。”
“你都知道?”許惟澤看著蘇亦燃,沒想到她也是個能忍的。
“幹嘛這麼怪異的看著我?”蘇亦燃做到沙發上說:“我知道,可戳穿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甚至會刺激我媽,弄得家都散了。還不如瞞著我媽,沒想到我媽早就知道。”
許惟澤坐過去,把蘇亦燃的頭壓到自己的肩膀上:“以後我們有孩子,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受你這樣的委屈,你定不讓你受你媽這樣的委屈。”
呃……
蘇亦燃坐起來不好意思的看著許惟澤,然後背過身去:“又沒有喝醉,你說什麼醉話呢?”
“就是沒有喝酒所以這個承諾才是承諾。”許惟澤吧蘇亦燃扳過身麵對著她:“相信我,我隻愛你一個人,並且絕不**。”
蘇亦燃臉都燒了起來,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彌漫著高溫,她目光閃躲猛然站起身說:“我先去看看我媽。”
說著起身去房間,推開門看到剛剛關著的燈居然打開了,蘇母坐在床頭正往嘴裏塞東西。
“媽!”蘇亦燃趕緊撲過去,蘇母大叫:“你走開別管我。”
許惟澤聽到動靜也衝進去,看到床頭散落的白色藥片和空瓶子。
“阿姨吃了安眠藥!”
一整瓶子吃下去還有命嗎?
許惟澤對無錯的蘇亦燃說:“快讓阿姨吐出來!”然後自己趕緊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