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許惟澤也是剛剛畢業,但與青澀的蘇亦燃不同,他仿佛是一出校門就立即換下了學生時代青澀的畫風,頭發梳理的成熟穩重,衣著得體,目光爍爍,沉穩中帶著幾分戾氣詢。
“喲,這不是許四少嗎?”虹姐笑著跟許惟澤搭訕:“您也在這吃飯嗎?”
許惟澤點點頭指了指蘇亦燃說:“虹姐,我能跟她說幾句話嗎?”
虹姐當時還不知道許惟澤對蘇亦燃的感情,隻是誤以為他也隻是看上蘇亦燃的富二代。
她看蘇亦燃的臉色都慘白,比剛剛麵對王慶耀的時候臉色更慘,心裏一邊猜測著是不是這位四少也是披著人皮的那玩意兒,是不是曾經對蘇亦燃做過什麼,一邊懊悔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四少,不是我不肯,是這孩子她剛入行,什麼都不懂。”虹姐擋在了蘇亦燃麵前,對許惟澤仍舊場麵上的客氣,如果那時候站在她麵前的是許捍東說不定她就把蘇亦燃給交出去了,不過這位剛出校門的四少,虹姐還並沒有放在眼裏:“這不剛剛還得罪了慶耀的老總,我怕她再冒犯了您……”
許惟澤聽了虹姐的話眉頭即刻就皺了起來:“怎麼得罪的?”
蘇亦燃隻覺得無地自容,轉身進了女廁所。
她被人欺負也好辱罵也罷,隻是自己默默忍耐著就好了,是萬萬不想讓許惟澤知道的。
因為她在跟公司簽約之前,許惟澤要幫她,那時候太難了,她沒有辦法借了他的錢,後來拚了命的要賺錢還債,這才進了娛樂圈。
現在她這麼難堪的時候讓他看到,她真的又想要鑽地縫的感覺,因為總是沒來由的,她不想在許惟澤麵前這麼狼狽霰。
看著蘇亦燃的背影消失在衛生間門口,虹姐這才回頭笑的尷尬:“這孩子清高性子又倔,慶耀老板您也說知道的,就特別喜歡這個類型的小姑娘……”
虹姐話沒說完,許惟澤的臉都綠了,但隨即又恢複了正常:“虹姐,能不能賞臉幫我引薦下慶耀的老總呢?”
那時候虹姐也知道許家想要往影視方麵發展,而慶耀老板這方麵還行,她以為許惟澤是想要借著她跟慶耀老板搭上線,生意場上朋友的朋友交成朋友,這樣引薦的事情多了去了,賣個麵子而已。
虹姐當然欣然答應,又悄悄瞄了一眼洗手間,擔心自己帶著許四少去包廂,這小丫頭再跑了,心裏還想著怎麼先打發了許惟澤但後者卻已經在她身側開口:“勞煩虹姐去叫一下亦燃吧,咱們三個一起進去。”
這下換虹姐驚得目瞪口呆了。
蘇亦燃跟了她之後,在外麵從來都是叫蘇蘇,大家也都這麼家,這許四少張口就叫了她的名字,看來關係匪淺?
“四少認識我們蘇蘇?”虹姐訕笑的問。
但對麵這位一本正經的青年用極其認真的神色看著她,用極其認真的語氣告訴她:“她,是我追了四年的心上人。”
虹姐,“……”
如果沒有經曆過晴天霹靂,這次可讓虹姐好好的經受一番了。
她知道蘇亦燃是因為家裏變故才當藝人賺錢的,隻當她是沒靠山的,但是萬萬沒想到她其實早就認識了這麼一位大金主。
怨不得剛剛蘇亦燃看到許惟澤的時候臉色變得那麼奇怪,以為她怕生或者是被欺負過,卻原來是……
虹姐帶著晴天霹靂把蘇亦燃從洗手間叫了出來。
蘇亦燃見許惟澤沒走,咬咬牙,愣是沒吭聲沒問候一下。
接著虹姐帶著許惟澤和蘇亦燃進去他們那個包廂。
慶耀的禿頭老板還準備責備兩句,但見虹姐身後帶進來一個長像的耀眼的青年,一愣,看著麵熟卻不太認識,經虹姐一介紹才知道原來是許氏四公子。
樊杜許顧陸五家在a城風光已久,所以頂著許家四公子的名頭,即便剛剛大學畢業沒什麼能擺在這些成功人士麵前的成就,也受到了禮遇。
許惟澤端了一杯酒直接走到慶耀老板麵前說:“早就聽說了慶耀老總的大名,您再影視製作方麵一直是業內的佼佼者,久仰。”
慶耀老板笑:“不敢不敢,許四少青年才俊,今天能認識幸會幸會。”
許惟澤看慶耀老板端著酒杯要跟他碰,身子往後一步,端著酒杯的手指向了蘇亦燃:“聽虹姐說剛剛蘇蘇向你敬酒的時候不懂規矩開罪您了?”
這語氣不鹹不淡的,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但是虹姐聽了卻心下一驚緊張起來,通常圈裏有這麼個規矩或者習性,兩個老總要合作,為了顯示誠意,其中一個會把開罪對方的女人送到對方的床上去。特別是女藝人,因此失去女孩子家最重要的清白,被人家玩挵於鼓掌之間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虹姐盯著許惟澤,心裏不禁腹誹怒罵,‘這個許四少也忒不是東西了,剛剛還說蘇蘇是他追了四年的心上人,轉眼就要把心上人往生意夥伴手裏送?他要是真送,我要怎麼保住這孩子?保不住可怎麼辦?蘇亦燃的
脾氣可撅著呢?’
虹姐這邊心思翻轉,罵著許惟澤,心裏想著對策,她是來給自家藝人爭取角色的,可不是來被他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