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那個見鬼的店長了。服務員也跑了過來，對擋住了蘇轍去路的男子道：“店長，他沒付錢。”
蘇轍這個霸王餐徹底沒霸成。
蘇轍和真原店長麵對麵坐在店裏飯廳一角，蘇轍垂著頭，雙手環抱。真原店長看了看他，問道：“你又和戀人吵架了？”
蘇轍沒回答。
真原店長一手擱在桌子上，手托著下巴，看著蘇轍道：“如果你們不合適的話，不如考慮考慮我。”
蘇轍本來還算平靜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他差點就要破口大罵，要不是009那家夥在腦海裏說“這個世界人們隨便說這種話是很正常的，根本不算什麼，你氣個什麼，再說吃霸王餐是不對的”巴拉巴拉的，說得他也有點理虧了，不然他真的會口出惡言。
壓下情緒後，蘇轍對真原店長道：“我暫時沒錢，我拿個抵押物給你，等我有錢了就來付。”
對麵的男子久久沒說話，蘇轍不由道：“放心，不會賴賬。”
男子終於開口道：“不用了，這頓算我請你的。”
蘇轍默了默，說道：“謝了。”然後站了起來，“那我就先走了。”
真原店長：“等等。”起身，從胸前的衣服口袋裏夾出一張卡片來，“這是我的名片。”
蘇轍就想無視，結果009又在腦海裏說“作為一個禮貌的人，你應該接著。”
蘇轍拿過名片，轉身快步走了。
……
出了飯店，蘇轍垂著頭走在路上，009繼續呱噪：“像你這樣想賴賬吃霸王餐，又一臉晦氣的人，居然有人對你表示青睞，真是眼瞎。”
蘇轍不搭理，隻陰沉著一張臉，繼續往前走。
“喂，你要往哪裏走？”
蘇轍：“閉嘴。”
係統009：“你現在身無分文，不是應該去賺錢嗎？”
蘇轍：“閉嘴。”
係統冷哼一聲道：“隨便你，我就不管你了，想好了要做什麼再叫我。你隻有三次選擇的機會。”
蘇轍：“……”
係統又冷哼一聲，然後終於沒聲息了。
***
蘇轍腳步匆匆地走在馬路人行道上，整個人帶著低氣壓，從他身邊過的人都自動退避開了。
不知不覺，蘇轍走到了他第一次自殺的那個天橋上，正回憶起那次自殺的經曆，就看見一個人正翻欄杆，蘇轍條件反射地，幾步跑了過去，一把就將人揪住了。
當事人轉頭看向蘇轍，說：“你別管我。”
蘇轍真的很想不管，畢竟人家想死，他攔著幹嘛，他當初想死的時候，簡直恨死了那個讓他沒死成的人。再說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手不由稍微放鬆了。準備跳橋的人還在內側的那條腿，繼續往外翻。蘇轍閉了下眼，最終是不能見死不救，於是一把將那人的腿扒了回來，然後自己跨前一步，一條腿翻出欄杆。跳橋人瞪著蘇轍：“你幹什麼？”
蘇轍：“你跳，我就跳。”
跳橋人：“你為什麼跳，我想死，你難道也想死。”
蘇轍：“是。我以前就在這裏跳過一回，結果兩條腿都翻出去了，還被個多管閑事的家夥救了回來。後來，我就去跳河，結果那個家夥一直跟我，我跳了兩次河都沒死成。後來，我又想了一個絕對能死成的方法，但是又沒死成。再後來，有個混蛋說我死不成。我決定了，今天就和你這個有同樣想死想法者一起跳下去，看到底死不死得了。”
對麵的人眼淚汪汪地道：“你為什麼也想死？”
蘇轍：“我不想活了。”
對麵的人神色淒慘地道：“我也不想活了。我和他明明說好要彼此忠誠，但是他竟然騙我，竟然和別的人做。雖然大家都勸我說，這很正常，但是我就是接受不了。為什麼就不能隻和一個人。愛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麼能對別人也可以的。我一直想不通。你說，是不是我要求太過分了。難道真的隻能心裏相愛，身體各自自由嗎？”
蘇轍：“隻說愛在心裏，身體亂出軌的人都是理智不能控製自己，仍由*橫行的人。這樣的人要麼不夠愛你，要麼是被下半身主宰了。一個不能用腦子主宰自己，隻能仍由下半身主宰的人是人類社會的劣質產品。所以無論是出於對方不夠愛你，還是對方是劣質產品，你都應該放棄這個人，而不是為了這樣的劣質產品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