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在那株老樹上站了整整一夜,一動未動,滴水未進。
直到第二天,他們要離開的時候,翠花才跳下來,趴在彩依懷中,神情疲憊。
靈兒在離開之際,想留下了幾兩銀子作為答謝,那老秀才吹胡子瞪眼,就是不收,靈兒無奈,隻得作罷。
此後,又走了七八天,趙沈平一行終於踏上了南詔國的土地。
靈兒站在大街上,看著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服飾、麵孔、語言,心中百感交集,忽然有些不知將要做些什麼,往那裏去。
趙沈平被靈兒抱在懷裏,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連忙低聲問道:“靈兒,怎麼了?”
靈兒神色迷茫,喃喃道:“我。。。我不知道要往哪走,能到哪裏去。”
彩依聞言,忍不住好奇的看了靈兒一眼,這一個多月一來,她雖然總共和靈兒沒說過幾句話,但觀其平日言行舉止,心裏覺得靈兒應該是雷厲風行的性子,怎麼這時候會連往哪處走都不知道。
真是奇怪。
彩依不懂,趙沈平卻懂。
他正要開口,翠花忽然一臉激動的吱吱叫了起來。
靈兒扭頭看去,見翠花在彩依懷中,用一雙小爪子不斷比劃,看了許久才有些明了,問道:“花姐,你想去縣衙?”
翠花連連點頭。
並未多想,靈兒便點頭答應。
“好,我們去縣衙,找那個糊塗縣令算賬。”
翠花又是一陣吱吱亂叫,神情興奮。
見狀,趙沈平不再多言,重新窩在靈兒的懷裏,悠閑的曬著太陽。
。。。
不多時,靈兒帶著彩依熟門熟路的來到縣衙。
一別十年,這縣衙倒是沒多少變化。
翠花一到此地,便咬牙切齒,十分激動,最後更是從彩依懷中直接跳下,身形攢動,眨眼間便翻過縣衙圍牆進到裏麵。
靈兒微微一笑,也不阻攔,自己也飄然而入。彩依見狀,雖不明所以,遲疑了一下,卻還是跟著飛身而入。
隻是等她們進來之時,早已經沒了翠花的身影。
靈兒剛走幾步,忽然聽到一聲驚叫從後院傳來,接著就是一陣氣急敗壞的大喊。
“快來人!快來人!給我把這個瘋了的鬆鼠給抓住!”
靈兒聞言一喜,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到了縣令的身前。
正在叫喊的縣令被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靈兒,嚇個半死,聲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了脖子。
“你。。。你。。。是人是鬼?”
靈兒看清這縣令樣子後,心中一歎。
知道翠花為何要在他飯桌上,又跳又叫,摔碗砸盆,瘋狂發泄。
因為這個縣令,已不是十年前的那縣令。
靈兒把翠花安撫下後,對縣令和他的兩位夫人道:“你們不要害怕,我不會傷你們,我來隻是想問一下,十年前,在這裏為官的那縣令去了哪裏?”
“十。。。十年前?這我哪裏知道啊?”
這個縣令三十幾許,長得倒是很周正,隻是此刻戰戰兢兢的樣子,有些滑稽。
“吱吱吱。。。”
翠花聞言,頓時叫了起來,站在地上對那縣令張牙舞爪,齜牙咧嘴。
縣令一個激靈,連忙道:“我。。。我可以給你查查。”
靈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