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下許仙之後,趙沈平和鵲巧兒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在鎮江府找了個深山住下,準備等白素貞和小青大鬧金山寺,他們好順勢完成任務。
隻是左等右等,他們也沒見白素貞的身影,趙沈平估計,她應該是和小青去養傷去了,如此過了六七天,趙沈平擔心許仙著急,便再次偷偷的進入佛塔。
許仙這幾日確實過得十分煎熬。
當他知道自己快被救出去後,更加難以忍受被關押在佛塔中不得自由的日子,所以當他看到趙沈平忽然出現後,驚喜交加,幾天的怨念瞬間消散。
“趙大哥,你總算來了,這是要救我出去的嗎?”
趙沈平輕咳一聲,安慰道:“漢文,不要急,白素貞還沒出現呢,你在堅持幾天。”
“啊!她還沒來!?”
許仙聽了,大失所望,“趙大哥,我們為什麼要等她啊!你不能救我出去嗎?”
趙沈平心中直翻白眼,我要是救你出去了,那白素貞豈不是少了個報恩的機會!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傻子才幹呢。當即他搖搖頭,歎道:“漢文,我也想啊,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先不說這個了,我這次來給你帶了個好東西。”
許仙一聽出不去,
興致了了,有氣無力的說道:“什麼東西?”
趙沈平沒說話,而是直接將帶來的陶罐打開。
下一刻,一股濃鬱的香氣,緩緩飄出,許仙聞到香味,眼睛一亮,叫道:“是紅燒肉!”說完他一把搶過陶罐,抱在懷裏,直接伸手往裏撈起一塊肉,就往嘴裏塞。
許仙狼吞虎咽,片刻就將一大罐紅燒肉全部吃完,最後肚子鼓鼓的靠在佛塔上,打著飽嗝,一臉滿足的歎道:“實在太好吃了!我被法海那老禿驢關在這裏,已經快兩個月沒嚐過肉味了。”
趙沈平見許仙吃的滿身是油,心中失笑,道:“漢文,你就在這裏在安心在忍耐一段時間,我一有機會,就給你送些吃的。”
許仙此時心情好轉不少,聞言也隻能無奈的道:“好吧,我就在忍忍,不過趙大哥,你可別讓我等太久啊!我實在受夠了。”
“放心吧!等我出去,就讓巧大夫去找白素貞,讓她快些來救你。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說完後,趙沈平將許仙身上的肉味油膩一掃而空,隨後帶著陶罐,離塔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趙沈平每隔幾天就去佛塔中給許仙送些吃的,什麼烤羊腿、紅燒肘子、醬豬蹄等各色肉食,甚至有一次還應許仙的請求給他帶了一瓶酒,去的次數多了,趙沈平也懶得在管什麼證據,這麼久了,他不信法海沒有察覺。
法海一直未曾出現,趙沈平雖然心有疑惑,卻也沒多想,反正他不管有什麼陰謀,也是針對白素貞。
如此又過了兩個多月,在一個漆黑的夜裏,趙沈平和鵲巧兒幾乎同時感應到了小青的妖氣,從他們上空一閃而逝。
“嘿,白素貞終於來了。”
趙沈平嗬嗬一笑,起身舒展下身體。
鵲巧兒點點頭,臉上有些嚴肅,開口道:“我們跟上去吧,法海的金箔,對妖類太過克製,我擔心她們兩個不是對手。”
趙沈平自然沒有意見,當即和巧兒一起,往金山寺飛去。
隻是等他們到了金山寺附近後,發現金山寺已經燈火通明,佛音渺渺,趙沈平和鵲巧兒對視一眼,連忙收斂妖氣,悄悄的摸了進去。
沒過多久,他們便在大雄寶殿前,看到了白素貞和小青,隻是她們姐妹如今被法海帶領眾多僧人圍著,形勢有些嚴峻。
白素貞一身潔白長裙,身姿曼妙,絕美的臉上滿是怒容,朝法海沉聲喝道:“法海,你為了自己一點小小的私怨,便枉顧國法,囚禁許仙,眼中可還又佛祖?”
“阿彌陀佛,許施主被爾等妖孽逼得走頭無路,老衲好心將他留在金山寺中,何錯之有。”
“法海,你別在這裏假惺惺,我下凡報恩,是受了觀音大士的指點,你三番四次阻撓,可曾將菩薩放在眼裏?”
法海神色不為所動,淡淡的道:“菩薩和佛,皆在我心,又如何能放在眼裏。你口口聲聲說要報恩,可是許仙讓你以身相許的時候,你為何不同意?還妄動殺念,最後更是夥同其餘妖孽,將他記憶刪改,如此又豈是報恩之道!”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
白素貞一臉羞怒,“誰說報恩就要以身相許的?”
“阿彌陀佛,救命之恩,又豈是黃白之物,可以還清的,你參不透皮相,看不破紅塵,如何皈依三寶,真是荒謬!”
白素貞聞言,頓時熄了和他講理的念頭,冷笑道:“法海,我要如何報恩,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你趕緊把許仙給我放了,不然我拆了你的金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