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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牧厲琛嘴角微勾，聲音低沉地問著，他故意低著頭在她耳邊說話，看到她連耳根子都紅了，他才滿意地抬起頭。
“這是正常的反應。”顧寧麵無表情地說。
“是麼？”牧厲琛笑了笑，“乖乖等我回來。”
顧寧扯了扯嘴角，這逗寵物的語氣到底是神馬意思，她又不是他養的小貓小狗。
牧厲琛去開會，辦公室隻有顧寧一個人，她頓時覺得什麼壓力都沒有了。
這一天，她除了翻譯就是看一會兒雜誌，牧厲琛一直很忙，幾乎沒怎麼回辦公室，直到下班了，他還在跟客戶在開會。
顧寧因為和顧展宗約了吃飯，就沒有繼續等他，隻留了一張字條就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顧展宗已經跟她打過電話了，他人已經在京城，並且找到地方落腳，隻等今晚跟她一起吃飯。
到了約定的地點，顧寧有點無奈地搖頭，不管是什麼時候，顧展宗總是想辦法給她最好的東西。
顧展宗定了全城最出名的珠翠光華酒樓，一般要提前半個月才能訂到位置的，他費了很大力氣才在今天拿到位置。
“小寧。”看到顧寧來了，顧展宗緊張地看著她。
“爸。”顧寧淡淡笑著，“路上都好嗎？”
“誒，都好。”顧展宗打量著女兒的臉色，低聲說，“我現在就住在明麗小區，以前在那裏有買公寓，一直都有叫人幫忙收拾。”
顧寧一時也沒覺得哪裏奇怪，隻是點了點頭，“那就好。”
“小寧，我和你媽媽的事……你都知道了嗎？”顧展宗小聲地問。
“你們離婚的事我早已經知道，如果你問的是原因的話，是的，我已經知道了。”顧寧直視著顧展宗，在他臉上看到了難堪和尷尬，她的心同樣覺得不好受。
“是爸爸不好，小寧，我知道錯了，我不敢奢求你媽媽能原諒我……”顧展宗低聲痛苦地說著。
顧寧深吸了一口氣，“你能告訴我，當初為什麼會跟鄭靜媚在一起嗎？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同學，你怎麼做得出？”
“是她在我喝醉酒的時候進了書房，小寧，爸爸是一錯再錯……”顧展宗悔不當初地說。
看到顧展宗這麼痛苦，顧寧也不忍繼續受下去，“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爸爸一直都喜歡收藏書畫古董，現在離開公司了，也有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我想開個古董店，你覺得怎樣？”顧展宗問。
顧寧知道他喜歡字畫，有個寄托也好，“我覺得很好，最重要是你喜歡。”
顧展宗高興起來，“來，小寧，這都是你喜歡吃的，我們先吃飯。”
“嗯。”顧寧點了點頭，掩去眼中的難過，他們父女以前相處不是這樣的，總是有說有笑，甚至經常鬥嘴，顧寧看著一直帶著幾分討好的顧展宗，感到一陣難過的憂傷。
物是人非，大概就是這樣的。
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顧寧，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