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根本沒拿到外套，“媽，在你車裏沒看到有外套啊，我跟酒店的人要了披肩。”
“那肯定是我記錯了。”方瓊華笑著說，拉過顧寧坐到身邊，“我現在不冷了，我們吃東西吧。”
不知道是不是顧寧的錯覺，她怎麼覺得媽媽和牧厲琛之前的氣氛有點微妙。
好像變得……熟稔起來的樣子。
“小寧，跟在牧先生身邊要聽話，不能跟以前一樣任性知不知道。”方瓊華叮囑著，“牧先生照顧了你這麼久，你得給他敬一杯。”
牧厲琛目光熠熠地看著她。
顧寧硬著頭皮拿起酒杯，咬牙切齒地說，“牧先生，謝謝您這些天的照顧。”
“不客氣，那是我應該做的。”牧厲琛微笑說。
應該你大爺！顧寧在心裏吐槽。
顧寧埋頭大吃，不想去看某人那張得意的臉。
方瓊華看著牧厲琛，想著以前那麼優秀的少年如今已經長大成為完美的男人，而他居然對她的女兒這麼念念不忘，她是真覺得如果女兒能夠跟他一起，那肯定會過得幸福。
“讓你見笑了，小寧打小就是個吃貨，以前還是個小胖子。”方瓊華笑著說。
顧寧羞窘地抬起頭，臉頰通紅，“媽，有你這麼揭短的嗎？”
“你看看你，吃得滿嘴油，還不讓別人說你是小吃貨啊。”方瓊華嘴裏說著，語氣卻非常寵溺。
她還不忘打量牧厲琛，見他不但沒有露出厭惡的神色，眼裏還帶著寵愛，那她就放心了。
“媽，一會兒我吃完飯陪你回去。”顧寧看了牧厲琛一眼，小聲地說道。
方瓊華點了點頭，轉頭問牧厲琛，“那你在哪裏住？”
“打算去酒店住，就是不知道這時候能不能在酒店訂到房間。”牧厲琛沉聲說。
顧寧差點一口紅酒噴死他。
他連飛機都是專機好麼！特麼他還擔心會沒酒店住，隻要他牧大boss說一聲，錦州市最好的總統套房就給他準備好了，他到底在裝什麼啊。
方瓊華說，“住什麼酒店，家裏空房子多的是，就到家裏住吧！”
“媽！”顧寧失聲叫了出來，“我們小門小戶的，牧先生會住不慣的。”
牧厲琛客氣溫和地說，“怕會打攪阿姨，我平時都是隨便住的，有個地方落腳就不錯了。”
顧寧已經快倒地不起了，這尼瑪還是牧厲琛嗎？他生活看起來不是豪華奢侈，可是卻過得精致無比，那種生活要求更高好麼，居然還說什麼隨便住。
方瓊華笑道，“你不嫌棄就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媽！”顧寧無力地叫著，能聽一下她的意見麼？
“怎麼了？人家牧先生收留了你那麼長時間，禮尚往來，你也得好好招待人家。”方瓊華嗔道。
顧寧說得咬牙切齒，“一定好好招待！”
牧厲琛狹長的眼眸含著淺笑，“那就打攪了。”
在一旁的薑輝默默地轉頭，他家boss就是這麼腹黑的。
方瓊華見吃得差不多，“那我們就先回家休息，公事也回家再談好了。”
牧厲琛從善如流，“好。”
顧寧垂頭喪氣地跟在方瓊華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