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一合上，蔡凡立刻扭頭奔回辦公室。
此時的俞知遠恢複正常，他去配電房拉起電閘，若無其事的踏過一地的瓷片，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蔡凡平複好自己的心跳，喘著粗氣倚在門上，仔細端詳著俞知遠的表情。可惜他臉上的模樣一如往昔，好似剛才的怒吼並非從他口中發出。
過了半晌，他小聲問道：“知遠，你有沒有怎樣？”
“你覺得我會怎樣？殺人碎屍，還是無法控製的自己情緒，瘋狗一樣在地上打滾？”俞知遠淡淡的揚起笑臉，似乎在說一件和自己不相幹的事。
“抱歉，我今晚疏忽了。”他的反應令蔡凡頓時鬆了口氣。
“這是高永的錯，和你沒有關係。三個月的試用期滿，所有女性一律辭退。”
蔡凡望著他森冷的麵容，話到了嘴邊生生咽下。計劃失敗，下次招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俞老爺子的重托，看來是無法完成了。
明珠臉色慘白的回到宿舍，冷靜下來一想，頓覺蔡凡的行為詭異。
洗過澡之後，她細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愈發覺得那個出現在黑暗裏的人可疑。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麼會在半夜突然出現。
從頭到尾除了那句怒吼，他幾乎沒有和自己交談過。難道現在的竊賊都如此膽大妄為？一陣濃重的困意襲來，明珠帶著深深不解，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天亮，明珠一睜眼便立刻爬起來，匆匆洗漱便去了辦公室。擺放在設計部玻璃門前的花瓶，完好無缺的立在原來的位置，就連插在裏麵的幹枝也整齊有序。
難道昨是晚發生的一切都幻覺？明珠盯著那個花瓶看了半天，不可思議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摔倒時的痛感強烈而真實，怎麼可能會是幻覺？
她想著索性挽起袖子，仔細查看自己的手臂。幾處顯眼的淤痕，觸目驚心的分布在白皙的手臂上，一碰便抽疼不已。
還好不是幻覺。明珠暗自鬆了口氣，晃著鼠標點開設計軟件。
方案的主體部分，她在昨晚已經修改完畢。這周周末的小結會議之前，她有把握把副樓的設計也全部完成。
9點多的時候，於柔和韓眉相繼走進辦公室。明珠微笑著跟她們打過招呼，便低頭繼續忙碌。
於柔拉開椅子，沒心沒肺的拍著她的肩，說：“明珠同學，以後晚上早點休息，自主加班是沒有加班費的。”
明珠聞言微頓，馬上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自己昨晚應該是吵到她們了。她看著對麵的韓眉，輕描淡寫的笑笑，答：“謝謝提醒。”
“我無所謂的了，其實我昨晚拿手機看書看到3點多，根本不知道你幾點回。是韓眉早上說，你昨晚回來動靜很大，吵得她一夜沒睡。”於柔說這話時，一臉無辜的傻笑。
明珠臉上還掛著笑意，餘光中看到對麵的韓眉臉色變了變，眼神怨恨的睨了一眼於柔，隨後低下頭假裝開始工作。
她們三個所住的宿舍，是間呈長方形的三居室套房。進門的玄關左右兩側分別是洗手間和廚房，往裏走是餐廳和起居室。
明珠的房間緊挨著洗手間，房門正對著起居室。而她的隔壁便是於柔住的，帶有洗手間的主臥，韓眉住在於柔房間的對麵。是誰在挑事即使於柔不說，結果也已不言而喻。電梯門一合上，蔡凡立刻扭頭奔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