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頭疼欲裂的醒來,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房裏的燈光非常暗,隱約能看出一些家具的輪廓。散發著酸臭腐敗氣味,刺鼻而濃烈。她呆呆的看了一圈,一顆心慢慢沉入穀底。
靜謐的氣氛使人更覺毛骨悚然,她仔細回想了一遍經過,不禁害怕的大叫:“來人啊!”
“吱呀”一聲,鏽跡斑斑的鐵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緊跟著一道刺目的應急燈光束照過來。明珠根本什麼都看不到,隻能憑感覺猜測對方把自己擄來此地的目的。
隨著光束縮短,那人進了房內,在距離三米開外的地方停住。
明珠嚇到渾身發顫,雙手緊緊抱住曲起的膝蓋,胡亂的說著:“我沒有錢,求你放了我。”
男人沒有吱聲,他安靜的站了一會,丟下一張紙和一隻筆,如來時那般慢慢退了出去。
接著微弱的光線,明珠看到紙上打印有一行字:寫出遺囑內容馬上放了你。
她心中一顫,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剛才那人不是俞知安,看體型也跟於柔描述的俞知榮不符。難道剛才那人是兩人其中之一的手下?
握著筆,她遲遲落不下去。心裏擔心自己寫完就被撕票,又擔心不寫後果更嚴重。
不知是否因為麻藥的藥效沒退淨,既糾結又矛盾的她坐了一會,再次困頓的又睡了過去。
夢裏景象紛亂,她一會夢見俞知安哭著跟她求婚;一會又夢見俞知遠站在遠處微笑問她,喜歡一個人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沒來得及回答,便身處濃霧當中。孤獨無助的她,獨自在迷霧中奔跑著,那個始終不曾露出臉的怪人,不斷怪笑著朝她逼近。
畫麵定格,她猛然瞧見俞知安倒在血泊當中,明蘭撕心裂肺的倒在一旁痛哭。所有的人,都在咒罵她薄情寡義,見錢眼開。
“不……”她驚嚇著蘇醒過來,背後冷汗淋漓。
房裏還是昏暗一片,她的雙腳被一根粗大的鐵鏈鎖住,先前送過來的紙筆安靜的擺放在一旁。
她轉著眼珠,發現有自然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裏透進來。已經是白天了嗎?想著空空如也的胃開始咕嚕叫喚。
強烈的饑餓的感迫使她冷靜下來,緩緩提筆寫下自己所知的內容。
當然她並未完全如實書寫,而是根據徐鶴最後說出的那個秘密,發揮自己的想象,將股份進行重新分配。
俞知遠、俞知榮共同擁有和泰、和晟的40%股份;俞知安與叔叔則平攤另外的40%;房產、現金、珠寶,誰第一個結婚就是誰的,以結婚證作準。
最後,她附加內容中,惡作劇的寫到:俞知榮、俞知安須等dna鑒定結果出來,並且成婚生子後,才可真正拿到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股權
寫完她仔細的核準了一遍,丟下筆大聲嚷嚷:“來人啊……”
鐵門再次打開。明珠的眼睛被燈光一照,她隻來得及看到門外遠處的教堂尖頂,鼻尖一涼,便又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