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雲清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下兒子,將視線移到明珠身上。
模樣不差,個頭不算高,不胖不瘦的正正好,關鍵是她還第一次看見兒子吃醋。這女孩恐怕不隻是,普通員工那麼簡單吧。
頭幾天聽說公公要立遺囑,她就想著是不是兒子找到了合意的對象,這會看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她對未來的兒媳婦沒什麼要求,隻要兒子願意娶,她高興都來不及。
“明珠,a市黨校的方案做得怎麼樣了?”俞知遠安靜了幾秒,找話題打破沉默。
明珠聞言眸光閃了閃,答:“還沒改完,我本來想中午給你電話的。”
“不如現在一起走?”俞知遠說著側眸看了下齊嶽。
“好。”明珠笑笑,轉過頭看著齊嶽說:“齊師兄謝謝你的平安符,我先走一步。”
齊嶽也笑,隻是那笑容中隱含著幾分戾氣,說:“不客氣,下次再有人恐嚇你,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俞知遠心中一頓,隻聽明珠說:“好吧,隻要你不嫌我煩。”
再扯下去就沒完沒了的了,俞知遠鬱悶的幹咳了下,挽著媽媽的手臂慢慢下了台階。明珠見狀,朝齊嶽揮了揮手小跑著跟上去。
上車後明珠規規矩矩的坐著,用餘光偷偷打量身邊的中年美婦。看她的眉目,應該是俞知遠的媽媽吧。保養得如此年輕還真挺讓人詫異的。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薛雲清知道她在偷看,索性大方的打起招呼。“我是知遠的媽媽。”
“阿姨好,我今年虛歲24了。”明珠一聽,消瘦的脊背瞬間挺得溜直。
薛雲清笑笑,又問:“家是哪裏的,都還有些什麼人?”
明珠神情一滯,半天才小聲的答:“我家在寧城,家裏有個剛上高中的弟弟,還有個80歲的奶奶。”
“可憐的孩子,知遠你以後多關心關心明珠。”薛雲清輕輕的念了句罪過,揚聲提醒兒子。
俞知遠當然知道媽媽的用意,可是他沒有心情附和她,腦子裏想的全是明珠被恐嚇的事。她受到傷害,想求助的人竟然是齊嶽,而不是他。
心裏又酸又澀的感覺,詭異而陌生,讓他感覺極端不舒服。
把媽媽送到家,他沒有下車而是帶著明珠,直接回了南郊的別墅。一路上她難得安靜,甚至問都不問他為何帶她回來。
進到客廳,他猛然站住回頭冷冷的審視她,問:“你被人恐嚇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明珠被他嚇到,莫名其妙的笑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不是玩笑,告訴我到底怎麼一回事?”俞知遠被她盯得瞬間沒了脾氣。
“也不是很嚴重,就是有人給我送了個花圈,然後晚上打騷擾電話過來。”明珠坐到沙發上,隨手拿起一隻抱枕。
“以後遇到這種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俞知遠剛說完,公安局那邊來電話,說想請明珠過去補下被綁架的筆錄。
通話結束,他慢慢走到明珠身邊,出其不意的將她拉起,一下子擁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