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仿佛靈魂,**,亦仿佛身體裏每一樣東西都在墜落。
“阿,阿,你在哪裏,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能夠聽到我話嗎?”
朦朧的黑暗之中,到底是誰都呼喚著誰,為什麼會有這麼哀怨而又淒厲的聲音?
“我知道你在這裏,我會等你,會一直等著你,等著你再次踏上庭的那一刻,我也知道,你會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英雄,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等著。”
不知道年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在哪裏,隻知道耳畔時刻回蕩起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有時候痛苦的並不是自己經曆過什麼,而是自己曾經經曆過什麼,但是後來全部忘記了。
“等你,我會一直等你。”
朱聰從睡夢中醒來茫然地看著家徒四壁的屋子同時也看到那已經漏雨的屋頂,他是一個讀書人,大半輩子都在努力嚐試著進京趕考博取一個名聲,他覺得自己所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值得的。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一直都是朱聰所信奉的東西,起來後,整理下那些厚重的竹條書,然後背在肩上,看了一眼正下著朦朧細雨的空,朱聰走出屋子。
“以後這裏就是狀元屋了,千百年後,我必會被人所記得,我甚至會名垂千古,所以我現在所忍受的一切困苦都是值得。”朱聰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間破敗的草屋,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一個包子,就能令朱聰忍一了,如果是一個饅頭的話,就足夠熬兩,朱聰包裏放著四個饅頭,朱聰決定拿他們抵十的行程,十後,他會到達最近的城市清河鎮,到時候他就會在清河鎮停下來,擺個攤位幫人寫寫字混幾個錢,混了路費以後繼續上路。
“喲,這個傻讀書的終於來了。”
“是啊,家都這麼敗落了,還想讀書,我看他的老母親就是這麼被他氣死的。”
“真的,聽老母親為他要了一房媳婦,他竟然嫌那媳婦配不上他,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村裏人在看到朱聰的時候都是一臉鄙夷的眼神,他們雖然是農民但是他們卻也知道什麼叫好高騖遠,而朱聰就是他們之中的反麵例子。
朱聰對這些議論從來都不放在心上,他知道,隻要自己金榜題名了這些農人便不會這麼他了,他隻有一個高中的念頭,而且這個念頭永遠都不會變化。
離開村子,朱聰開始了他的進京遠行,當然誰也不知道他會去哪裏,會經過哪裏……
來到村外的墳堆旁,朱聰跪了下去。
“母親,一切安好,待我金榜題名,我必讓皇上讓我們榮耀。”朱聰對著墳墓跪了三跪,然後站直身體最終猶豫了下,終於將供奉在墳前的饅頭拿起來擦了擦放進衣服袋裏,雖然饅頭已經幹得不像話了,但是朱聰卻很珍惜。
“今後,我必讓母親你大魚大肉,但現在卻先讓孩兒先填下肚子。”
朱聰頓了頓時,再次看了下墳墓後離去,毫不脫離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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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可是要讓我代寫書信嗎?”十後,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朱聰的攤子終於迎來了一個人。那是一個年輕人,穿著白色衣衫,臉上永遠掛著慵懶的表情仿佛隨時都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