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放開!“阮偉正怒喝道。
毫無作用,方誌晨的手反而越來越緊,阮偉正隻能靠靈氣抵禦,才不至於被扼殺。
翁雪茜、趙祠、林影也沒有阻攔他,每個人都是雙目通紅,一臉怒氣。
周圍的道友會的人,大概是平常也看不慣阮偉正,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看熱鬧,情況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江彥楓走進帳篷看到這一幕,他趕緊討饒道:“兩位,別這樣,大家都是朋友啊。”
“他侮辱我的朋友。”方誌晨一字一句地說。
“阮先生,請你道歉好麼?”江彥楓勸說道。
阮偉正桀驁不馴還想繼續堅持,但發現江彥楓看著他的臉色竟然帶著命令的意味,他是背對著方誌晨等人站的,除了阮偉正沒人看得到他的神色。
沒想到,阮偉正真的服軟了,他極不情願地咬著牙低聲說道:“對不起!”
方誌晨還沒有表態,江彥楓卻說:“阮先生,可以大聲一點麼,謝謝。”
“對不起!”阮偉正大聲說。
方誌晨這才慢慢鬆開手,一瞬間,阮偉正感到周圍傳來的目光如此刺眼,如此嘲諷,他羞紅了一張臉,奔出帳篷。
江彥楓向眾人道歉道:“對不起了,各位,阮先生的性格是有些急躁。對了,馮先生怎麼樣了?”
被他這一提醒,大家的注意力才重新轉回患病的馮京生。
他裹在厚重的被子中,瑟瑟發抖,口中呢喃著什麼東西。
田夢夢湊近才聽見,馮京生是渴了,於是趕緊給他端來一碗水,慢慢扶起他,喂到嘴邊。
馮京生突然抱住田夢夢,裝水的碗也摔碎到了地上,田夢夢一時呆住了,隻聽見馮京生呢喃著:“冷,冷,冷,好冷……”
眾人見狀,趕緊運作法術,帳篷中,燃起了火焰。
這帳篷雖然是軍用的那種巨大帳篷,但憑借方誌晨等人施法燃起的火焰,怎麼也能讓整個空間瞬間暖起來,但是那火焰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壓製,怎麼也燃不旺。
仔細一瞅,竟是被黑色怨氣壓製,但沒人知道那黑色怨氣到底來自何方。
“別試了,他是被體內怨氣誘使他體內陰寒,外麵再怎麼熱,他也會感到冷。”餘亦辰去而複返。
他好像看通他們想說什麼,便走到馮京生麵前,手中一股靈氣從其眉心間乾位,拍了進去,馮京生再次陷入昏睡。
“我剛才的靈氣,可以幫他把所謂的三日死期推遲到7日。”
“你為什麼,不把他的怨氣驅散。”眾人有些不解。
“隻要他待在這裏,我驅散再多次,他也會被怨氣侵蝕,唉,他就不該……”餘亦辰本想說,他不該來,但終於還是搖搖頭說,“算了,暫時隻能這樣了。”
說完之後,餘亦辰再次離開。
“哼,裝什麼神秘。”方誌晨說道。
但趙祠卻低聲說道:“或許,我們一開始就該聽他的。”
“你說什麼?”
“沒什麼。”
終於,帳篷內再次沉默。
隨後的幾日,田夢夢幾乎是衣不解帶地照顧馮京生,但馮京生卻再也沒有醒過來,一直陷入昏迷狀態,而生命力就變得越來越弱。
餘亦辰好像也沒有任何動作,每日除開一日三餐,就是抽煙閑逛,像是一個沒事人,隻是每夜的十一點,也就是子時,他才會突然醒過來,走出帳篷,看著天抽一支煙,又去睡覺。
終於,到了第七天,每個人都是心急如焚,因為今天是馮京生的最後期限了!
但整整一天,餘亦辰依舊沒有任何作為。
直到子時,餘亦辰才突然叫醒了所有人,說道:“我們有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