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還不快將雲姨娘拉起來!”
陳秋年傻眼了,見那麵皮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倒吸了口涼氣,連忙讓四周驚嚇的到丫鬟將雲姨娘扶起。
“侯爺,侯爺,您快救救我們的女兒吧!”
雲姨娘混著血淚,著實觸目驚心,可就如此淒慘的模樣,卻讓陳秋年分外憐惜。不顧髒汙的將雲姨娘摟在懷中,急切的詢問著。
“祠堂,快去祠堂,華姨派人要殺了四姑娘和五姑娘啊!”
“什麼,快去祠堂!”
陳秋年壓抑著怒氣,冷冷瞪著華蓮兒,如果剛才還想讓此事放任過去,此時卻是打算深究了!
這後院僅有三位姨娘,都被弄的如此狼狽模樣,這麼多年的情分可不是虛假,此時著實令陳秋年生怒。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命人將四姑娘、五姑娘送回院子了嗎?”
看著陳秋年離去的背影,那凜冽的目光,華姨娘不由的雙腿發軟,低聲問著田嬤嬤,眼神慌亂。
“老奴是打發李婆子幾人去了,難道是中間出了變故。以老奴猜測,應該是這雲姨娘搗的鬼。”
“哼,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麼風浪!”
一行人匆匆趕到祠堂,門前有幾名丫鬟婆子正在打架,混作一團。陳秋年氣急,揮開攔路的婆子,一腳踹開祠堂大門,眼前所見,直恨的陳秋年咬牙切齒!
“大膽刁奴,還不住手!”
隻見三尺白綾正懸在四姑娘、五姑娘脖子上,兩人氣息奄奄的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有一個婆子正向門梁上係著白綾,顯然是為了偽裝成兩人自殺的假象!
那婆子見到來人,驚恐的跪在一旁,連連告饒。
她們怎敢,怎敢如此做!
眼前這一幕,著實挑戰陳秋年的權威,難道他們以為他就是這般好愚弄的嗎?
“賤婦!”
陳秋年著實氣急,一巴掌打在華姨娘白皙的臉上,一聲響後,留下深深的五個指印。
“這就是你說的為二姑娘祈福,二姑娘落水,非她們之故,你為何如此心狠,竟想讓本侯白發人送黑發人!”
“侯爺,還請侯爺明察,蓮兒絕對不會做此種事情,是她們,是她們誣陷妾身!”
“四姑娘,四姑娘,你快醒醒啊!”
“啊嗚!五姑娘,五姑娘,你怎麼了,娘不過離開一會,你怎麼就成這樣了。”
柳姨娘一陣幹嚎,步履踉蹌跑到陳清露身邊,伸出手指似乎想試探氣息,卻又嚇得不敢伸手。雙眸含淚,神色迷惘,似乎在這一刻,她所爭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隻想讓這人再活過來,再喚她姨娘。
“露兒,露兒,你聽的見娘說話嗎?你睜開眼睛好嗎?娘以後什麼都不求了,隻守著你,好不好,你醒來啊!”
淚水留下,在臉頰脂粉上彙成了泥濘,落進幹嚎的嘴裏,嚐盡了苦澀的味道。此時的她,不再爭,不再吵,她隻是以母親的身份盡情的悲傷,悔恨。
陳秋年深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吸入的空氣都充滿的硝煙,刺激著他胸口發疼。
“眼見為實,華姨娘,你讓本侯如何再相信你。本侯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信了你的心腸,如今才害的兩個女兒如此模樣!”陳秋年喘著粗氣,高大的身形陡然佝僂了幾分,似是老了數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