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咚咚咚的打鼓,等了半天,毫無動靜。
沒辦法,我隻得硬著頭皮走過去。
太姥爺此刻站在柴火堆裏麵的,如果不是那張臉依舊仿佛在安詳的沉睡,我都以為太姥爺活過來了。
可我摸了一把,太姥爺依舊冰涼,毫無生機。那他又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呢?
想不通為什麼,我現在隻有先將太姥爺放下來,交給姥爺處理。
“親親太姥爺,我是你的親親曾外孫,你可千萬別嚇唬我啊,我這就把你弄出來。阿彌陀佛,哈利路亞,妖魔退散,……”
我嘰裏咕嚕的亂嘀咕了一通,雖然知道沒有用,但好歹讓我沒那麼害怕,等我將柴火全部拾開,太姥爺沒了支撐,一下子就朝我倒了過來。
我感覺自己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但也不敢把自己太姥爺給推開,隻得順勢接住。
誰知道一個硬東西硌到我胸口,害得我差點沒喘過氣來。
“什麼暗器!?”
我連忙將太姥爺扶正了,用手機往他身上一照,隻見他手中竟然捧著那個他在夢中托付給我的盒子。
“太姥爺該不會見我遲遲沒去找這個盒子,所以親自拿給我了吧?”
說完我就覺得自己異想天開,太姥爺都死透了,死人還能動嗎?
想來想去都隻有一個可能,有人趁我睡著了故意把太姥爺扛過來的!
可太姥爺懷裏這個鐵盒子又作何解釋?難不成那個人也知道太姥爺在這裏藏了個東西?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先把鐵盒子接過來。
借著手機的光亮我仔細看了看,這鐵盒子和我夢裏有所差別,首先這盒子並沒有那麼爛,還很完好,其次,它實際上是個老式的鐵飯盒,四四方方的,上麵還寫著幾個字。
因為已經生鏽,我隻能大致認出來,國*革*軍三個字。
難道是太姥爺參軍的時候用的?
蓋子蓋得很緊,我使勁兒了半天也沒見打開,看來是生鏽多年,讓這蓋子和盒子生到一起去了。
心說這個時候也不是看鐵盒子的時機,便往懷裏一揣:“先將太姥爺扛出去再說。”
一出去,剛好碰見太姥爺一臉焦急的從外麵趕回來,他遠遠問了句:“找到了嗎?”
“找著了,我扛著呢!”
說著,我倆便往擺設好的靈堂裏走去。
剛要放下來,我轉過頭的餘光正好對上了我太姥爺的臉。
不看還好,這一看,我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差點把太姥爺扔到地上。
太姥爺竟然睜大了眼睛瞅著我,哪還有之前安詳的模樣,我不敢細看,連忙回了頭:“姥爺,快快快,趕緊把太姥爺接過去!”
姥爺卻不以為意,但還是連忙將太姥爺從我背上放下去,一邊往棺材裏放,一邊還罵:“膽子這麼小,真不知道你像誰!”
我戰戰兢兢的和姥爺一起將棺蓋蓋好,看著太姥爺依舊還瞪大的雙眼,哆哆嗦嗦的問:“太姥爺不是自然死亡嗎?怎麼這會兒死不瞑目了?”
“別瞎說,這是自然現象,你姥爺原本躺著,站了起來久了眼睛自然就睜開了。”姥爺一臉沒好氣道:“行了,天也不早了,下半夜換我來,你自個兒進去睡吧!”
我聽姥爺說的頭頭是道,也沒有懷疑,可到底被嚇得夠嗆,哪裏還敢呆在靈堂裏。至於懷裏的鐵盒子,我沒打算告訴姥爺,萬一沒收了怎麼辦。
等回到房間,我才將盒子撬開。
鐵盒中躺著個黃皮小本,隻有巴掌大小,顯得有些舊。
上麵還寫著我太姥爺的名字,李長生,是太姥爺的字跡,但這字顯得生澀稚嫩,顯然是他很早以前寫的了。
太姥爺平時就有練大字的習慣,逢年過節還寫點春聯,字那是頂頂的好看。這字明顯還差得很遠。
我翻開小本,仔細的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