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跟宋寧賢說,“姐別吃鹹的東西。”
宋寧賢看了看車外,模糊一笑。
這種天氣,解決生理問題確實成問題。
她一直沒怎麼喝水。
“你看我們去了?”相對宋寧賢這個溫柔的姐姐,宋寧武就顯得直接了,一挑眉就說,“這些野外生存都有教。”
宋寧泉不說話了。
宋寧賢摸摸他的腦袋,對前麵明顯還帶著火氣的宋寧武說,“哥,火氣別對著自家人發。”
比起宋寧武的直接,宋寧賢更簡單直接。
宋寧武就像被捅破的氣球一樣,一下子就萎靡了起來,狠狠拍了方向盤一拳,“該死的。”
宋寧賢就要冷靜得多了,“唐家人本來就多,加上親戚,就更多了,死了一半,至少也得死了兩百人。”
死的人比她家多。
所以沒什麼好氣的。
不過就死亡率要大很多這點,確實值得計較就是。
他們家這次還是失算了。
但也是跟自視甚高,覺得家裏的房子能抗震有關。
當初承建部的也是說,他們的房子,能抵禦地球最大震級的地震。
每幢防震材料,光造價就近億的房子,確實也值得這種宣傳口號。
隻是跟大自然相比,人類任何鏗鏘有聲的宣言,都不堪一擊。
但這時候後悔也是來不及了。
他們那邊的房子裏,除了走出他們三個人,一路過來,也隻碰到了個秦英。
“姐……”
聽出了他話裏的猶豫,宋寧賢看向他,“嗯”了一聲。
“唐家真派人了?”宋寧泉把玩中手中的水瓶,看著宋寧賢道。
“應該吧。”
“你覺得會不會?”
“可能,我不確定。”宋寧賢見弟弟看著他,宛爾一笑,解釋道,“我們結婚後就不太交心了,離婚現在看倒像是命中注定,我不是太了解他的行事手法。”
反倒是她一直做事光明磊落,被他看了個明明白白。
也許看得太明白了,沒什麼新鮮感,這才需要有另外新鮮的刺激。
唐知澤有多愛徐雅,宋寧賢倒不覺得,頂多不過就是勝在新鮮罷了。
而且她也聽說了,唐知澤也不止徐雅這一個女人。
徐雅身上,多的不過是個把她掃地出門的帽子而已。
至於這帽子讓她有多風光,也未必。
她宋寧賢看著狼狽,不過也隻是看著狼狽罷了。
躲著也是為了躲清靜。
但徐雅就未必了,社會場合裏,不管是她宋寧賢的朋友,還是她的仇人,隻要是沒把自己的身份降低到跟徐雅一個水平的,都不可能給徐雅好臉。
宋家人也不是吃素的,暗地裏也沒少讓徐雅使絆子。
綜合起來,她倒是有了兩年安靜,徐雅小姐這是過得是好是壞,也就她自己明白了。
不過不知道徐雅還活著沒有。
“那他為什麼要找我們?”
“鬼知道。”宋寧武在前麵冷哼了一聲。
宋寧賢笑。
有人在的時候,她是個愛笑的人,這能中和她性子裏的冷漠,這一直是她人際往來中的有用利器。
隻是以往看起來有幾分明媚的笑意變得淡了起來,其實讓她整個人更讓人覺得疏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