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賢過來後,唐知澤拿過東西就走了。
外麵風雨不停,倉庫裏的氣溫越來越低,也沒有人過來接應,倉庫裏隻有警衛低淺的呻*吟聲。
宋寧賢就是全身裹著幹透的衣服也凍得夠嗆,裘時洋他們不一會也凍得臉部發紫,她湊過頭去跟那靠在牆壁上的裘時洋低聲道,“得想得辦法把車上的東西拿過來。”
“等一會我去。”齊陽突然開了口。
宋寧賢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手上已經沒幾滴了的激生素,沒說話。
古永這時候已經打完了,一直在喘著粗氣,聽了這話咧開嘴角笑,氣喘如牛,呼出來的氣都帶著股熱風,在寒冷的氣溫裏漫開了一陣白霧,“齊總,還是我去吧。”
齊陽拍拍他。
激生素是強效修複細胞的功能藥,在打過藥後,都要有一個一到三天的靜躺期,這也是宋寧賢之前沒想著一夥人都回車上的原因,現在見他們一個兩個都想動,不由挑眉,開玩笑道,“還不如我們現在一起衝到車上。”
一起找死。
齊陽聽懂了她言語後的諷刺,看著這一位見誰都端著張笑臉,實則內裏對誰都疏冷的大小姐,淡道,“我還行,反應不是特別大,脈博也正在趁向於正常。”
說著把手腕放到了裘時洋手裏。
裘時洋聽脈,半分鍾後,臉上有訝異。
等數過後,他朝宋寧賢道,“齊陽的脈博跟古永的完全不一樣……”
這時候,唐家那邊有人向他們看來,有人報告了跟人在交談的張醫生,張醫生也跟著往這邊看,看起來很蠢蠢欲動。
宋寧賢兩手搭上古永和齊陽的手,見一人心跳如雷,一人的心跳不急不緩但每下格外強壯有力,也是詫異,“差這麼多?”
裘時洋也不解。
“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是不一樣,這跟先天的基因有關……”張醫生這時候已經迫不及待地過來了,手裏還提著簡易的醫用箱,一把就蹲在齊陽麵前,回過頭就對宋寧賢道,“宋小姐,我能抽一管你下屬的血嗎?”
宋寧賢搖頭,“不能。”
張醫生滿臉的遺憾,但毫不氣餒,“那我能現在檢查一下他的身體嗎?我就看看他的身體。”
宋寧賢這次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看向齊陽,見到齊陽點頭,她才跟張醫生說,“行。”
抽血這種能把一個人分析得透徹的事當然不可能,但看看外部情況這些還是可以的。
宋寧賢得掌握著這個分寸,即不拒人千裏,也不可能讓人知根知底。
齊陽的身上除了些紅紋,皮膚沒有過大損傷,同古永身上那些暗色的疙瘩相比相差甚遠,張醫生在檢查過後困惑不已,“一樣的藥?”
張醫生的助手掀開自己的衣袖,看了看自己雞爪一樣的手臂,再捏了捏齊陽手臂上的肌肉,羨慕地說,“早知道我也發病時打。”
齊陽的骨骼明顯增強了力度,從他捏緊時肌肉的鼓動就可以看出。
小助手從小習醫,就是用肉眼,不用幾眼也能看出齊陽現在的不同來……
助手都看得明白的,張醫生當然也看得懂,聽了他也朝古永看了看,也看出了古永的力道有所增加。
不過沒等他們在這邊弄個明白,警衛那又出了緊急情況,張醫生被叫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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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陽等了幾分鍾就站了起來,“我去。”
宋寧賢抱臂不語。
齊陽沒動。
直到她朝他頷了下首,這才朝門邊飛快走去。
裘時洋這時候還不忘開玩笑,“看在咱們當員工的還算聽話的份上,你就別生氣了。”
宋寧賢搖搖頭坐下,對古永說,“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