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在您決定報複與否之前，我有幾件事，還需要首先向您做個交代。”
這個時候，秦毅向前跨出一步。
江景天看他一眼，輕輕點頭，說道：“秦家主，有事請講。”
“多謝江先生！”
秦毅微微欠身行禮。
“江先生行伍出身，義薄雲天，人所共知。”
“個人榮辱，在您心裏的地位，往往遠低於親人、朋友的份量。”
“所以我想，您一定非常在意五凶神被我們迫害的事，對嗎？”
他問了江景天這個問題，但也沒有等待江景天給出答複，直接說道：“所以，我需要就此事，向您首先交代一下。”
江景天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在等秦毅的交代。
“對杜戰的迫害，我們是假借了盧修傑之手。如今，盧修傑已經收押，隨您處置。”
“屠思茵方麵，是她二叔屠新榮下的手，這個也已經有了了斷。”
“陰黃泉的仇家，是不語道人，不用我說，不語道人的下場您也知道。”
“剩下的，就是萬春和李玉石兩位的仇家。”
“迫害萬春的，是潘永昌。您一直都在追查潘永昌的下落，暫時尚未所獲。”
“導致李玉石悲劇的，是向日城的向雨伯和向雲露父女。遺憾的是，這兩位都有職務在身，您暫時還沒有朝他們下手。”
“我總結的這些，沒錯吧？”
秦毅交代的倒是清楚。
江景天輕輕點頭，問道：“秦家主準備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江先生請看……”
秦毅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一張圖片，送到了江景天的麵前。
圖片上，是一具屍體。
屍體麵目，江景天看著隱約有些眼熟，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微微皺眉，問道：“這是誰？”
“這就是潘永昌。”
秦毅略作解釋。
“這人當日在您手下逃脫之後，妄圖興風作浪，苦於沒有合適的契機，一直蟄伏。”
“他隱藏的很好，但是很遺憾，對我們秦家來說，並非秘密。”
“更加準確的說，他當時的藏匿，就是在我們秦家庇護之下。”
“現在，我們把他殺了。”
“這算是對萬春的一個交代。”
他問道：“江先生，您看這樣可以嗎？”
江景天沉默片刻，輕輕點頭。
萬春已經隕落，但仇恨並不代表著已經消失。
殺掉潘永昌，是萬春的遺願。
秦家把潘永昌殺了，的確算是對萬春的交代。
秦毅接著滑動屏幕，說道：“這是我們對李玉石的交代！”
屏幕上呈現出另外的兩張照片。
其中一張照片上，是一個老人的屍體。
另外一張照片上，是一個美婦人的屍體。
江景天眉梢微挑，問道：“向雨伯和向雲露？”
“是的！”
秦毅說道：“這兩個人直接導致了李玉石的悲劇，雖然他們的死，包括潘永昌的死，都不可能挽回李玉石和萬春的損失，但也算一種安慰。”
江景天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李玉石還好說，畢竟還活著。
但萬春已經死了。
即便是再有其他的補償，也已經毫無意義。
人死不能複生！
但，仇人死掉終究也算一大快事！
這樣算下來，五位師兄師姐身上背負的仇怨，的確都已經得到了解決。
秦毅給出的這些交代，還算不錯。
江景天說道：“本來我應該給你們秦家說聲謝謝的，但是很遺憾，我實在說不出口。”
“江先生大可不必。另外……”
秦毅說道：“我的交代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