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失望更讓人絕望的事情是什麼?就是再給你以期望,然後再狠狠掐滅你的期望。
張警官舉著手丨槍帶著一大波人嚴正以待的站在小洋樓的門口,帶著小心翼翼和決絕破開了小洋樓的大門。
門沒關,裏麵什麼人也沒有。
一絲尷尬的氣氛縈繞在眾人的上方,他們一行人像是唱著獨角戲的小醜,對著一個空蕩蕩的屋子做出如此嚴正以待的表情。
張警官咳了兩聲,打破了這一絲尷尬。
“他們撤離了。”
靜靜躺在地上的手表告訴他們這裏一定發生過些什麼事,然而他們終究是來晚了一步。
陸覃的心像是被人高高的拋起,然後又狠狠的摔下,“啪嘰”的一聲摔在地上,碎了個稀爛。
他的心髒那裏像是有人拿刀子戳著一樣疼。
“被拐帶者平日裏有什麼仇敵嗎?”
“沒有。”
“那他還有攜帶其它的標誌性物品嗎?”
“沒有。”
他什麼都不知道。
為了好讓自己能夠迅速的脫離林清音的身邊,他刻意的屏蔽了那些有關於林清音的消息。
陸覃和林清音上了三年床,幹了三年最親密的事情,卻還是對林清音一無所知。
心同樣被高高拋起然後摔落的還有巧姨。
人悲傷到極致的時候往往都不會哭泣了,因為眼淚流幹了,喉嚨嘶啞了。
巧姨站在人群稍後麵的地方,一臉濃厚的悲傷,她的眼睛刺疼刺疼的,喉嚨也嘶啞得厲害。她隻是怔怔的,被濃厚的絕望包裹著,沒有了聲音。
陸覃的劉海有些長了,他一低頭,眉眼全都埋在了劉海的陰影裏,他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蹲下,撿起了那塊手表。表盤的下方印有手機上一樣的標誌。陸覃握緊了拿著手表的那隻手,神色意味不明,久久卻沒有人敢上前打擾。
“滴滴滴。”
簡單清脆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劃過這一片靜謐,打破了僵局。
陸覃就著蹲著的姿勢愣了一下,然後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了手機。
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陸覃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扣到了耳邊。
“喂。”
不知道對方在電話裏說了什麼,陸覃突然露出了極度震驚的表情,然後他的聲音也有些微微顫抖。
“好。”
“盡快。”
“嗯。”
一眾人因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變了神色,可是從陸覃的隻字片語當中,卻抓不住任何重要的信息。
“嗯。”
“再會。”
陸覃落下最後幾個字,然後扣上了電話,抓著手表的那隻手因為用力青筋有些微微的暴起。他起了身,走近張警官,點頭致謝。
“麻煩您了。”
“我有急事要回去一趟。”
“巧姨麻煩您最近關照了。”
“不麻煩不麻煩。”
張警官聞言,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