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十二這天,宿舍樓斷電。
顧爽爽不得不收拾了衣物,課本,筆記本,回花溪別墅。
最近和她接觸的任何一個人,都能感覺到她的不活波,怏怏倦倦,發自內心。
周嬸問她怎麼了。
顧爽爽一怔,笑容落寞:“眼睛總是看不準男人,又失戀了。”
尚且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的周嬸,大急之下打了個電話給先生。
然而,等她報告完,先生一聲不吭,陰沉沉地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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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的寒假是閑散的,可周嬸卻覺得今年的寒假不尋常,太太要忙瘋了,不是鎖在臥室趴伏書桌修改設計稿就是出去兼職麵試。
而先生,別說夜裏現身,一次電話都沒有過。
隱隱不安,這兩個人是怎麼了?
顧爽爽也怨恨把自己弄的這麼累,時間被她擠得緊緊的,因為隻要鬆閑下來,那張冷峻麵孔就會猝不及防浮出腦海。
設計稿修改有兩次,每一次給陸熙離過目,都被無情打回。
不得不說,這個性情溫婉的女人,在公事上嚴肅又苛刻。
沒有捷徑,隻能找靈感,耐心再做修改。
一個多月的寒假,顧爽爽不打算浪費,這幾天在和小霜琢磨賺錢。
她們通過網上的兼職信息找到了一個會所,運動俱樂部。
瀏覽過應聘要求,薪酬方麵,兩個人都覺得ok,抽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去麵試。
兩個女孩的身材和長相都屬養眼那種,人事經理很滿意。
敲定了,開始上班。
這個俱樂部外觀內設都很奢華,從來的車輛和車牌號能看出麵向的客人,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商界名流。
顧爽爽這些女生的工作,就是在男性客人點了她們時,陪同在一旁,當花瓶,讓男客人心情愉悅,偶爾遞水和毛巾。
上班三天,就站了三天,小霜抱怨腳很痛,她的足踝受過傷。
“回家讓江州學長給你按摩嘛。”顧爽爽把餐盤疊好。
兩人出了員工小餐廳,從俱樂部偏門而入,下午的上班時間快到了。
小霜又調侃,說這些個有錢客人,上天用不用這麼公平,全長成歪瓜裂棗了。
顧爽爽勾唇,未來得及露出的笑容因為迎麵走過來的兩個長腿男人而瞬時僵住。
小霜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倒抽氣。
剛才還抱怨歪瓜裂棗,現在就出現了男神!
這邊,溫謹懷一眼看到顧爽爽,一聲欣喜的‘小爽爽’還沒從嘴裏溢出,
餘光瞥見身旁男人微微沉下來的五官。
“墨城?”
沈墨城沒搭理溫謹懷,進來時是什麼走路速度,依舊那般迅疾而又沉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顧爽爽站在那裏,很快,身側一股冷風掃過。
這個多日不見,身穿白色休閑服的英俊男人,熟悉的麵孔,卻陌生地沒有給她一個目光。
擦肩而過,他漠若冰霜。
小霜犯花癡地盯著兩位男神的背影,欣賞夠了,扭頭發現姐妹臉色煞白。
顧爽爽眨眨有點痛的眼睛,提步也走。
小霜頓了幾秒,揪住她的手臂,“哪個是你的頭牌叔叔?邪氣的那個還是高冷的那個?”
這樣一直糾纏到更衣室,顧爽爽交代了。
小霜點著下巴,“難怪你會情不自禁,純正的男.色啊!看起來真年輕,怎麼會有個七歲大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