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餐,張青和酒店人員另外一桌。
沈墨城點餐,沒有詢問顧爽爽的意見,強勢慣了,點的都是清淡易消化的。
兩碗白色的豆花,顧爽爽放糖,笑眯眯問他要嗎?
點頭。
她給自己攪拌了,嘟唇含了下勺子,把甜甜的白糖舔幹淨,沒在意地用這隻勺子去給他攪拌,然後才發現不妥。
他潔癖還是挺嚴重的。
“叔叔,你要換一碗嗎?”
男人點煙,表情清淡地抽了一口,煙霧朝顧爽爽臉上吹過來,他嗓音很是低沉:“你的口水我沒少吃,多這一點不多。”
“……”
顧爽爽低頭用餐了。
她吃的飽飽的,他隻喝了半碗豆花。
讓他多吃點,他疲倦一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時差沒倒過來。”
“今天有會議嗎?”
“上午休息,下午有。”
沈墨城起身,手臂虛摟了下她的小腰,帶著她往餐廳出口走,手指不覺又捏眉心。
顧爽爽看著心疼,說自己可以回賓館換衣服。
他堅持要送。
小賓館裏,顧爽爽換好衣服出來,沈墨城擰起眉指著她脖子:“被蚊子咬成這樣?今晚跟我住。”
顧爽爽聽他這語氣就知道沒商量了。
……
下午五點課程競賽結束,半小時預測結果的時間裏,顧爽爽偷偷給叔叔發了短信:【在哪吃飯?】
【校門口等著。】
顧爽爽收了手機,聽見導師和同學們在商量,約定晚飯後在Z大集合,七點,每個人都要到。
哀怨,和叔叔的晚餐又得擠時間解決了。
車上,顧爽爽語氣很好的解釋,並且說晚上十點一定去他的賓館陪他。
男人表情淡漠地開車,不知道有沒有不高興。
七點前,晚餐倉促結束。
沈墨城牽著她走了一條街,黑色商務車停泊在校門外,他墨黑的眼神示意顧爽爽去後座。
顧爽爽臉紅的不行行,咬著唇鑽進了後座。
被男人抱著垮坐在他腹上,承受他壓抑喘息的索吻,還要承受他腹部那頂過來的不小的尷尬。
靠親吻撫摸,顧爽爽知道慰藉不了他,越勾出他的火他越難受。
在他額頭起了薄汗時,顧爽爽微喘地推開他,四片唇瓣還在互含著不舍分別,她臉好紅,小手顫抖地抓住他的襯衫哄他:“晚上,叔叔,晚上……”
沈墨城皺著眉頭表情微痛苦地放開她,一雙眼睛黑得嚇人,從她胸上下來的手臂擱在額頭,身軀靠向椅背,起伏厲害。
她離開後,男人癱坐在車裏,抽根煙平靜。
晚上本是為她空出來,壞家夥撇下他去玩了,他無所事事。
下車繞到駕駛座,開車漫無目晃蕩,視線往車窗外掃,看到一家金屬酒吧。
這個城市多年前來過一次,那家酒吧他去過,記憶在腦海裏,他其實沒什麼想法,下車走進來喝一杯完全是解悶。
安靜的角落單人座,侍應生送來酒,他給了小費,手指拎起酒杯時看到身側一晃而過的女人身影,她走上舞台,坐在角落的話筒位置,視線盯著LED的歌詞屏幕,拿起話筒開唱。
沈墨城目不斜視,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耳朵裏回蕩音樂和這女人的低啞的歌聲。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
……
一杯酒,伴隨一首歌,沈墨城喝得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