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啊笑,露出齊齊的小米牙牙,一個人在沙發上玩了小會兒,不見哥哥了,小雪糕可記著呢,慢慢地爬下很低的沙發,穿上自己的兔耳朵小拖鞋,往臥室裏走。
比她高一點點的哥哥,患有不做家務就會死掉病的哥哥,正在把他們白天帶到王奶奶家的積木一塊一塊扔回箱子裏。
小女娃走過去,哥哥扔進去一塊,她撿出來一塊。
反複三次。
“小雪糕!”雪糕哥哥嚴肅喝道。
“葛葛我的大白兔糖糖。”
小紳士漆黑的大眼睛盯著妹妹,是承諾過沒錯,可是他也想吃,他隻有兩顆了。
“葛葛你說隻要我把凳子搬走,讓媽咪在外麵等久一點,這樣她就會長住記性哪,下次出門帶鑰鑰,然後你就給我一顆奶糖的!”
“是沒錯啦……”小紳士擰眉,小手猶豫地伸進大嘴猴短褲口袋。
“那你給我糖糖。”
“你口袋裏有五顆,我隻有兩顆了,葛葛下次補給你好不?”
“不好,每次都讓我在媽咪麵前當壞蛋,被媽咪罵,你就是好寶寶!”
雪糕不悅地把糖剝開:“誰讓你吃吃吃不能停呀,這顆給你,不過還要幫個忙。”
小雪糕立刻張嘴咬住哥哥的手指,一啜,糖糖進了嘴裏,腮幫鼓鼓地,大白兔奶糖是長柱形的,小嘴太小,在裏麵轉不過彎來,卡住了……
“葛……葛……”囫圇吞棗,又著急。
雪糕:“……”
繃著小臉,無奈地去拿餐巾紙,往那閉不上的小嘴兒上擦帶糖的口水,學著媽咪的腔調:“含住別動!它會化掉,看你還貪不貪吃?”
雪糕累覺不愛啊,照顧完大的,照顧小的,他這是把他那個死貨爹要幹的事全部幹了的節奏嗎?
話說那個混爹呢!
每次問白癡爽爽,她都支支吾吾,完了以為他和妹妹睡著了,悄悄躲在被子裏哭。
唉,叫他操碎了心了可是!
廚房裏,圍了圍兜紮起頭發在淘米的小廚娘一會兒一會兒扭扭頭。
兩個小家夥呢?
“雪糕,小雪糕!”
她在切黃瓜時,倆家夥才從臥室裏出來,小的星星般的大眼睛閃閃紅紅的。
顧爽爽放下菜刀轉過身:“雪糕,MM怎麼回事哭了?”
顧爽爽放下菜刀轉過身:“雪糕,MM怎麼回事哭了?”
小雪糕本來想說是被大白兔奶糖卡到喉嚨,但是哥哥握住了她的小手。
“媽咪,MM哭著跟我說她不開心。”
顧爽爽訝異,變了臉色走過去蹲下,給娃娃擦金豆豆:“小雪糕怎麼啦?”
“MM說我們的名字被別人笑。”
顧爽爽很受傷:“雪糕不好聽嗎?媽咪想了很久才想到這麼好聽的名字。”
“我叫雪糕,MM叫小雪糕,這樣很亂的。”小紳士嚴肅冷酷地指出來。
顧爽爽一愣,笑了,馬哈哈拍兒子腦門:“那你看王奶奶的兒子,王亮叔叔,他弟弟不是叫王小亮叔叔嘛!王亮,王小亮,簡單又好記,而且超酷的!”
雪糕:……
他能說超鄉野的嘛?
媽咪的審美大概源自她非常捉急的IQ,雪糕第一百零一次以妹妹為借口提出改名的事,無情被駁回!
顧爽爽摸摸女兒毛茸茸的腦袋:“小雪糕,不要再慫恿哥哥說改名的事了,你哭也沒用,媽咪給你們的都是媽咪覺得最好的了,學學哥哥懂點事,又忠厚又老實又體貼媽咪又顧家,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