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BABY動的有點不對勁,小手小腳努力又費勁地在空中蠕動,小嘴也蠕動,臉蛋有不明顯的泛青。
不仔細,看不出來。
安果抬頭看嬰兒室,沒找到護士醫生。
她等了等,身為外科的實習醫生,是沒權隨意進嬰兒室的。
可是……
她繞到一側,還是開門穿上一次性無菌服,進去了。
拿過聽診器,給小baby聽心髒,果然有模糊音,安果皺眉,拿起小床旁邊的病曆薄看。
突然玻璃門打開。
她抬頭,是負責嬰兒室的醫生。
“你在這裏幹什麼?你們外科實習醫生能進哪裏不能進哪裏你不知道?”
安果:“我在外麵看見小寶寶不停地咕噥,臉色泛青,你們的病例顯示沒有給寶寶進行特別排查。”
那醫生很生氣,搶過她手裏的病例和聽診器,十分不屑:“你就是那個給病人端屎端尿的實習醫生吧,得罪了主治導師學不到東西,自己來這裏找滿足感?你懂不懂,那是良性心髒收縮帶來的咕噥,再過幾天會消失,再正常不過。”
“你百分百確定是良性的?”安果皺眉,盯著醫生,“泰仁醫院不需要為了縮減費用把一些檢查剃掉,該要必須檢查。”
“你不被允許進這裏,現在立刻出去,不然我通知你的住院醫師,你不想在溫醫生那裏印象變得更差吧?”
安果低頭看了眼寶寶,不再多說,皺眉出去。
她嚐試去找了心外科的醫生,但得到答案是,那是越權,各科室間有一定辦事程序。
傍晚的時候,安果看到了溫謹懷。
那天剖腹產後他三天沒來泰仁,今天好像是董事局有事。
安果咬著唇靠在窗口,溫謹懷毋庸置疑是個好醫生,此刻,找他反應情況是最好的。
不過自己印象這麼差,他會不會認為她又是故意表現而直接否決?
她搖搖頭,不做多想,轉身跑上樓,朝醫院董事會議層走去。
正好散會,各董事出來。
安果踮腳張望,看到了他,沒有穿白大褂,西裝革履。
她走過去,剛要開口叫溫醫生,眼睛驀地一沉。
男人身前,個子嬌小穿白大褂到了腳踝的女孩站著,正仰頭蹙眉急急地說話:“溫醫生,我知道這是越權,但我觀察寶寶的咕噥可能存在心髒收縮不良的情況,可是兒科那邊不安排檢查,我知道你很關心張麗珍病人,所以告訴你這些情況……”
安雪。
安果停住腳步,臉孔冰冷。
真是蒼蠅會鑽縫,惡心她一身。
男人鬆了下領帶,長指幹淨白皙,蹙起眉宇:“在哪個嬰兒室?”
安雪殷勤,連忙道,“溫醫生我帶你去。”
兩人轉身,男人餘光掃到不遠處杵著的女人,長腿未做停留,下樓時不經意地問:“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情況?一個人發現的?敢提出來,很不錯。”
安雪低頭,小臉老實真誠:“我放鬆的時候喜歡去嬰兒室看看小天使,覺得心情會好很多,就發現了。是我一個人,當時有點怕,不過我想溫醫生你一定會幫忙的。”
男人不做聲,忽而回頭,“你過來。”
醫院的特點是到哪裏光線都是透亮的。
他站在低幾階的台階上,西裝外套唯一的紐扣解開,身高腿長的男人,西裝袖口好像永遠不夠長,微微露出裏麵白色襯衫袖。
安果見過無數穿西裝的男人,有穿的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