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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家庭教師(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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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時候安提諾米才發現,原來箱子裏麵不僅充斥著漆黑的雲霧,更是裝滿了透明無色無味的液體。原本無法混合在一起的水和霧如今卻相溶在一起互不幹擾,對於被嚐試所束縛的入江正一來說眼前的景象實在是令人驚異無比。

……說是neo研究所的副所長,實際上他至今為止一次都沒能親眼見到過箱子打開的樣子啊,更別說救出被關在箱子裏的人了。

“啊咧咧,跑掉了好多,要馬上關上蓋子才行!”看見機械手臂已經從箱子裏抽了出來,在牆壁旁邊白蘭馬上操作了幾下,剛打開的蓋子馬上又合攏,將想逃逸出去的黑色霧氣牢牢鎖在了箱子裏,“好了,接下來的場景有些少兒不宜,小正你先帶著盒子回去吧~”

入江正一抽了抽嘴角,最後還是將吐槽的*忍了下來,抱著盒子轉身離開了。雖然白蘭通過他與彭格列間接有了些合作,但入江正一很清楚對方並沒有真正信任他,現在白蘭所表現出來的友善隻是因為雙方有著共同的強敵,白蘭對他一直都是有所保留的。

所以入江正一並沒有徒勞的提出希望留下來,而是在白蘭警告他之後選擇了馬上離開。

在入江正一離開之後,白蘭才終於控製著機械手臂下降,貼著地麵平放了下來。而在麵向著安提諾米的機械手臂前端,赫然便是一塊堆滿了線路屏幕與不知名儀器的鋼板,以及雙眼緊閉被禁錮在鋼板上的棕發青年。

……也許用禁錮這個詞來形容有些不太妥當,因為安提諾米靠近以後發現鋼板上的那個青年幾乎已經跟鋼板契合在一起了,肩關節以下的手臂以及根部以下的雙腿都陷入了鋼板之中,像是受難的耶穌被固定在十字架上一樣,被鋼鐵與古怪的儀器們緊緊纏住無法脫身。

雖然在歲月的打磨下那張稚嫩靦腆的少年臉變得更為英氣與棱角分明,但安提諾米依然能夠一眼辨認出,那個陷入鋼板中頭發濕漉漉看起來頗為可憐的棕發青年就是澤田綱吉。大概是被白蘭抓住以後連太陽都沒機會見到了的緣故,他原本就淺膚色的臉龐變成了病態的蒼白,配合上現在掛在細長睫毛頂端的晶瑩水珠還有點楚楚動人的弱勢魅力。

安提諾米意味深長地看了白蘭一眼,用分辨不出是否生氣了的深沉語氣問道:“你說過他現在活的很好?”

“相較於落到那個魔女手裏被學成人棍然後插在花瓶裏來說,你不覺得現在四肢健全的阿綱已經過得很不錯了麼?”白蘭不置可否地如此說著,然後走上前去扒拉了下對方濕透了還在往下滴水的棕毛,自言自語道,“頭發又長了,該修剪了呢。”

白蘭也不知從哪來掏出了把理發剪刀,直接扶著澤田綱吉的腦袋手法嫻熟地修剪了起來,安提諾米有點受不了白蘭現在那種像對待洋娃娃一樣溫柔對待澤田綱吉的病嬌即視感,渾身難受地說道:“把他放下來……”

“把他放出來倒是不難,但是再想送進去可就不容易了,如果你不介意阿綱直接掛掉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他放出來。”白蘭漫不經心地指了指鋼板上的各項儀器,笑著說,“你知道他在這裏麵被關多久麼?快一年了哦,現在阿綱的身體機能完全靠著機器在維持,隨便扔出來可是會死掉的。”

白蘭並沒有將澤田綱吉的頭發修剪得太短,隻是將蓋過額頭有點遮眼睛了的過長發燒修了修,然後便收起了剪刀,“靜養恢複起碼需要幾個月的時間,而將阿綱放出來的瞬間魔女馬上就能知道——所以我早說了先弄死魔女再來嘛,你見到了阿綱現在的樣子除了多點憤怒值以外還能有什麼用呢?”

“那裏麵的水,不但可以遏止死氣之火的燃燒,更是會使肌肉鬆弛無力,長期泡在那裏麵,現在阿綱連睜眼跟說話都做不到了,想跟他聊聊天都得等幾小時藥效緩和人清醒了以後才行。還有那黑色霧氣……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白蘭臉上出現壞掉了似的怪異笑容,指著看上去漆黑一片的箱子說道:“那些,都是‘大空’哦?魔女根本就沒有信任過我,雖然默許了讓我來關押阿綱,但是卻抽|出了他一半的靈魂,並且將其汙染成了黑霧……沒錯,她是希望阿綱繼續活著,但也就隻是‘活著’了,在那個箱子裏麵,在靈魂被汙染了的黑暗裏麵,活著。”

安提諾米沉默了一會,然後問白蘭:“將他帶出來以後會怎麼樣?”

“短時間不會有問題,我就經常把阿綱拽出來聊人生呢。不過與被分離出來的那半靈魂間隔太久了嘛……”白蘭不確定地頓了頓,“大概是變成植物人?最好的結果也許是失去大空屬性的死氣之火變成普通人,不過我可不認為魔女留下的後手隻會導致出這麼溫和的結果。”

安提諾米似乎在白蘭的眼睛裏看見了恨意與怒火,但還沒來得及確認是否是自己看錯,對方馬上又擺出了笑嘻嘻的表情,彎成一條線的眼睛裏再也看不見任何真實的色彩,“所以我很不開心咯,不知道阿綱承不承認,但他確實是跟我在無數個世界裏對戰過的對手呢——嘛雖然屢戰屢敗彭格列都被我推倒無數次一次都沒贏過我,不過再無能也是能讓我玩得開心的對手呀。”

“這裏以及這裏所有的平行世界,都是我跟阿綱的棋盤,在這裏玩遊戲的有我跟阿綱兩個人就夠了……突然冒出個不知所謂的魔女,把阿綱欺負成這樣還想讓我投靠她,真是找死。”

白蘭陰惻惻地冷笑了聲,在終日偽裝的笑臉破裂之後,驟然沉下來壓抑著戾氣與怒火的神色才是他心情最真實的寫照,安提諾米還沒來得及感慨下果然相愛相殺的勇者與魔王才是真愛,這家夥馬上又一臉妒恨地說道:“能欺負阿綱的隻有我!看見他因仇恨而憤怒、因無能而痛苦的隻有我!那份絕望與茫然所渲染的淒美,隻屬於我!”

安提諾米:……

褲兜裏的雞蛋悄悄吐槽道:藥不能停啊。

腕上的手表嗤笑一聲:說得好像這蛇精病還有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