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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妖精的尾巴(1 / 3)

但依格莉切是不可能成功得手的。

縱然安提諾米自己沒辦法防禦下這風馳電掣的一擊,但這並不代表著看似空門大開的安提諾米就真的能夠任由她隨心攻擊了。

刺目的白光一閃而過,覆蓋著黑色精鋼拳套的大手橫擋在了安提諾米的頸側,將巫女那猶帶著淒厲破空聲的手刀給輕鬆接了下來。

神器即使形態發生變化後會受到人體先天構架缺陷拖後腿,但其‘硬度’依然達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縱然會對手腕與手心的脂肪軟組織造成創傷產生痛覺,但想要真正傷筋動骨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更別說打折那堪比金剛鑽的骨骼。

本身已經是一塊這麼難啃的硬骨頭了,偏生還在外麵覆蓋了層堅硬的拳甲,也難怪硬接下了巫女這一攻擊的岡格尼爾還沒啥表示,作為攻擊發起者的依格莉切就先眼含熱淚地抽回自己敲出紅腫淤血來的手掌來了。

“嚶嚶,欺負咱沒有背後靈護體真是太卑鄙了!”依格莉切滿臉不忿與妒恨地抱怨道,“說好的一打一突然變成狗男男混合雙打,咱好歹也是一介女流嬌弱之身需要愛心與嗬護,你萌腫麼可以這樣對待咱!”

安提諾米對於依格莉切自稱嬌弱女流的說法簡直是吐槽無力了,他還真沒有見過有哪個嬌弱女流能跳下來把地板壓出個大窟窿、一手刀能削斷人脖子的。但是當他看清依格莉切那瞬間轉變為陰詭森冷的表情之時,什麼吐槽都給生生壓下去了,一句‘小心!’脫口而出。

依格莉切那隻發紅腫大堆積著大量淤血的手掌正發散著詭異的紅光,並且形如鬼魅地朝著岡格尼爾飛快探去。聽見安提諾米脫口而出的那聲‘小心’之後,心神為之震動的岡格尼爾下意識側動了下,閃開了依格莉切抓向他左肩的那隻手。

巫女姣好的容顏瞬間扭曲成了鬼怪般可憎,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咕咕喀喀喀……你以為,逃得掉嗎?”

她閃耀著紅光越發腫脹的手瞬間炸裂,汙穢的血漿混雜著灰白色的靈魂碎片飛濺而出,直接澆了猝不及防的岡格尼爾一身。那些來自汙染者體內極具腐蝕力的汙穢血漿一碰到東西便立刻開始侵蝕,依附在他身外的黑色重甲上發出駭人的滋滋聲,仿佛硫酸正在融化鋼鐵的聲音一樣,光聽著就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依格莉切炸開手掌的地方實在是太陰險了,那隻原本想要抓上岡格尼爾左肩膀的手位置正好也處於安提諾米的側臉,這麼一爆炸噴湧出的血漿幾乎是將安提諾米與岡格尼爾兩人全部籠罩在了範圍內,腐蝕性的汙血與陰寒的靈魂碎片飛濺向了來不及閃避的兩人。

安提諾米能夠看清楚每一滴血漿每一塊靈魂碎片朝自己襲來的速度,但被體質所製約的人類身體卻完全跟不上眼睛與大腦的反應速度,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從巫女體內炸裂出來的東西飛向自己……然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雙目再度恢複清明之時,映入安提諾米眼簾的已經是暗色的天際了。

最先被汙血濺射到的黑甲騎士完全沒來得及考慮自己,下意識地後仰將無法回避的安提諾米撞到在了地上,以免其遭受到炸裂血漿的攻擊。雖說他的動作成功避開了大部分飛濺向他的血液,但作為代替,那些原本朝向安提諾米飛去的血漿也盡數落在了他的胸腔之上。

被猛然撞倒在地的感覺並不好受,後腦與大地母親近距離接觸的暈眩一時半會根本恢複不過來,同時被地麵與重甲擠壓在中間的衝擊也令安提諾米一瞬間感到了窒息。但無論是墜地的眩暈以及被重甲撞擊的二次損傷,都完全沒能影響到安提諾米的意識清明,在雙眼能夠重新視物的之後,他立刻忍著疼痛掙紮翻身起來,朝著為自己擋下攻擊的笨蛋急促問道:“沒事吧?!”

他的語氣裏,盛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慌,像這樣喘息未定之際便飛快問話的急切,對於一貫以遊刃有餘態度示人的安提諾米來說是極為罕見的。不過現在全副心神都提吊起來了的他,顯然也沒有意識到自己不同以往的失態。

即使隻是數次喘息的幾秒鍾,也讓他感受到了恍若一個世紀的漫長。一直持續到岡格尼爾悶悶地說出‘沒事’之後,高懸之心終於落地了的安提諾米才長籲出了胸中的鬱氣,驚覺起了自己剛才那片刻的驚惶不安是多麼的失態。

岡格尼爾是他的神器,哪怕平時表現的再怎麼像個人,其作為神器而存在的本質也不會因此而更改。而作為誕生自光之創造神哈拉克提之手的源數神器,他顯然是哪怕世界樹毀滅混沌重演天地再開也不會受到波及的存在,別說依格莉切隻是自爆了一隻手掌,就算把整個人一起自爆掉了也未必能傷的到他絲毫。

“所列哇多卡納~也許現在也遠遠沒到能夠大鬆一口氣安慰自己萬事大吉的時候呐~”

將整隻手掌當成炸彈爆掉、現在血肉模糊的手腕處還不住往下流著猩紅鮮血的巫女反倒像個沒事人,還有空笑眯眯地揮手與安提諾米打招呼——用她那隻徹底被血染紅揮動起來都會描繪出血色線條的手腕,“咱的血液和靈魂碎片確實對這家夥是沒多大用處啦……不過就這麼放心下來真的好嗎?”

“謔謔謔謔,要是真的什麼事兒都沒有的話,他現在又為什麼背對著你不敢轉過身來呢?”

“……別聽她瞎說,沒事的。”岡格尼爾對安提諾米說道,隻是語調裏依然存在著幾分鬱氣與懊惱,“隻是被她暗算了下受了點影響,沒有大礙。”

安提諾米剛放下去的心又驟然提緊,“受傷了?”

“……”岡格尼爾似乎不怎麼願意詳細談到這個話題,但看到對方那不追問到底便安不下心的擔憂樣子,還是隻有鬱悶地說出了實情,“沒別的影響,就是、就是得暫時保持這狀態了。”

安提諾米聞言一愣,暫時還有點理解不過來‘得暫時保持這狀態’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岡格尼爾也隻能繼續氣惱地解釋道:“就是說我暫時變不會本體了!那個死妮子盡耍些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