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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心理測量者(1 / 3)

合作……嗎?

安提諾米瞥了眼看上去溫柔而體貼的白發男人,心裏對人麵獸心這個詞語有了更深刻的體悟,涼涼地問道:“你對於潛在的合作夥伴就是這樣親切對待的嗎?槙島聖護先生。”

槙島聖護隨著安提諾米嘲諷的目光看了過去,看見對方被自己下藥迷暈的黑發同伴之後,很無辜地聳了聳肩膀,“不,請相信我,讓您的同伴暫時休息一會隻是權宜之計,而且這也是能讓我們展開平等對話交流的前提——不然我稍微走近點都會有種要被咬斷喉嚨的緊張感覺呢。”

“如果槙島聖護先生能在實際行動中將您的友善稍微展露出一丁點來,而非永遠停留在忽悠中的話,我想我的同伴也不會對您表現出如此的敵意了。” 安提諾米冷笑了聲,針鋒相對地譏諷道。

這個坐落在竹林畔的別墅環境倒是很幽靜,屋內裝潢也是清新亮麗,隻不過被厚實鐵板與巨大螺絲釘封死的窗戶難免就顯得有點太煞風景與格格不入了。而比這些被封死的更讓人難以忍受的,大概就是懸掛在天花板上隨處可見的碩大攝像頭了。

門口、客廳、起居室甚至是衛生間……觸目皆是的攝像頭占據了天花板超過半數的空間,顯眼無比的造型更是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為了窺視監控,簡直就像是要將自己滿滿的惡意全部展露出來、引發對方表露出憤慨與不滿而故意為之。

“呀,鄙人這麼做也隻是希望能夠讓兩位盡快熟悉這個世界的生存環境。”槙島聖護眨眨眼,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看上去就像個人畜無害的文藝青年,“在這個屋子之外的監視攝像頭怕是逼著裏麵隻多不少哦?而且隻是做做樣子,並沒有真正啟動啦。”

……不,重點不是有沒有開啟攝像頭,而是無論誰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時對著這些攝像頭都會心情很糟糕好嗎!

安提諾米當然知道槙島聖護就算需要監視自己也不會做的這麼明顯,但槙島聖護也正是因為在安提諾米明知他不會做得這麼明顯的前提下,還故意把屋頂搞成了這樣子……這種行為除了故意挑釁或者捉弄以外安提諾米真的是無法給對方想出其他理由來了。

無論怎麼想都隻會覺得這人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好嗎!

要在這個基本被西碧拉係統完全監控了的世界上行動,確實比安提諾米原先預料得還要艱難得多,事實上如果不是槙島聖護用奇怪的頭盔遮蔽了西碧拉係統的探查,他們甚至到現在都沒辦法離開舊城區行走在陽光之下。

避開西碧拉係統的耳目將他們帶出來,又幫忙找到了一處暫時的安身之所……考慮到對方以上實實在在的幫助付出,即使槙島聖護從一出現開始就是滿臉‘我有所圖謀’的壞蛋樣子,安提諾米也很樂意在某些方麵作出回報以表感謝。

……如果槙島聖護別再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撩撥他試圖挑戰忍耐上限的話。

“好奇怪,哪怕已經滿臉冷冰冰的生氣樣子了,但是你的心理色相依然還是保持在最澄澈的純白沒有變化呢。”

槙島聖護抿了口紅茶以後便放下了杯子,然後伸出手撥弄著另一隻手裏朝向安提諾米的白色試紙,那是被他剛剛從安提諾米手背上揭下的,“你是真的任何一丁點壞念頭都沒有升起,還是不管腦子裏麵想些什麼做些什麼也都不會影響到心理色相?”

被他拿在手上的,正是在這個世界上頗為常見到基本人手一張的心理色相測驗試紙,雖然看起來隻是個與普通白紙條無異的小東西,但裏麵實際上卻不少濃縮的高新科技,可以在與西碧拉係統脫機的狀態下檢測心理色相,以顏色來評估被測對象目前的心理狀態。

當然,更為具體的犯罪指數是心理色相測驗試紙無法檢測到的,隨著思想變化而隨時波動的犯罪指數隻有西碧拉係統才能測量,但光是心理色相的大約評估也足以大多數人了解到自己目前的身心狀態了。

因此哪怕這一片小小的測驗試紙賣出了令人咋舌的天價,也有趨之若鶩的人正想咬牙購買,畢竟要是被西碧拉係統檢測到了才知道自己犯罪指數過高,那一切都晚了嘛。

實際上能夠與西碧拉係統連接測評出具體犯罪指數的民用裝置也不是沒有販賣,不過那些效果更好且售價甚至比測驗試紙更低的東西顯然沒有被槙島聖護考慮過——在安提諾米暫住的屋內擺放上數量那麼多的攝像頭確實是他的惡趣味,但他本人可不想生活在與西碧拉係統實時連接的攝像頭下。

將純白的測驗試紙拿著玩弄不久之後,在白紙上漸漸攀升起的淺灰色斑便徹底敗壞了槙島聖護繼續下去的性質,哪怕他自己的心理色相比起大多數人來已經算得上純白,但是跟安提諾米那樣徹徹底底的白比起來還是有所差別的呢。

將昂貴的試紙隨手扔後,槙島聖護臉上難以辨明到底是和善還是飽含惡意的笑容漸漸加深,對不怎麼想搭理自己的安提諾米說道:“真的不願意跟我們合作嗎?鄙人真的很期待也很需要您的幫助啊。”

“……假設我沒記錯,上次你說這話的對象就是剛被你斃掉的王陵璃華子。”安提諾米翻了個白眼,終於忍不住奚落了還在裝出滿臉真誠的白發男人一句,“跟你合作過的都掛掉了,我還不想成為緊接在王陵璃華子之後的下一個。”

槙島聖護聞言笑了,很難想象他到底有著怎樣的心理才能在親手殺死掉前同伴之後,還能露出如此不染汙濁的純潔笑容,“不,不用擔心。您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安提諾米先生和其他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來找您談到這個問題了,但這次,我希望您能在聽完具體內容之後再說出拒絕的話來。”他的臉上浮起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趣味笑容,“我朋友的研究已經進入了實質性的收尾階段,但是在數據錄入載體上卻失去了可選擇的對象,如果安提諾米先生願意幫忙的話,相信西碧拉係統很快就將成為舊時代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