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再過五日,便是冬至。
穆芷姝已經被解了禁足。
得知此消息後,穆芷姝臉色鐵青。
當真沒有想到那潘嬌嬌竟是用如此齷蹉的手段奪得了太子妃之位。
沒錯,就是齷蹉。
明明那日聽皇後的語氣便是想要嚴懲那潘嬌嬌,可她最後卻無事,到最後竟是當上了太子妃。
這讓她如何能忍。
穆芷姝氣得滿臉通紅,卻礙於這是外麵,隻得收斂了脾氣。
一旁的穆芷霜瞧見她的不對勁,急忙問道:“二姐這是怎麼了?怎麼滿臉通紅。”
穆芷姝瞥了她一眼,然後愣愣地轉身,調轉了方向,穆芷霜隻得快步跟上。
走至金池旁,卻見穆芷萱正氣定神閑地喂魚,站在她一旁的秋桔不斷地將魚食遞交道到穆芷萱的手裏。
穆芷姝瞧見這等靜謐又寧和的場麵,狠狠擰眉轉身,卻聽見身後穆芷萱道:“二姐既然來了金池,看看這池中之魚再走又如何?”
穆芷姝停下腳步,卻並未回頭,倒是站在她身邊的穆芷霜沒好氣地說道:“那魚有什麼好看的,被禁錮在水裏哪兒也不能去,也就隻有像你這樣的可憐之人才會看這些可憐之魚。”
穆芷霜恨極了穆芷萱,特別是一個明明在穆府毫不起眼的丫頭,竟是處處欺壓於她,這一點便讓她心底很是不爽。
這會子平素疼她的二姐回來了,她可要將穆芷萱狠狠地欺壓回去。
穆芷萱輕笑出聲,道:“六妹當真是越來越風趣了,這魚告訴你它可憐了嗎?它在這池水中悠然自得,你若是強行將它取出,那才是可憐,因為它會不到一刻鍾便死去。六妹長住在這院牆之中,是否也是被禁錮地不能隨意妄為?若是按六妹的說法,那六妹豈不是也很可憐?”
穆芷霜氣得牙癢癢,狠狠跺腳,憤憤地指著穆芷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死死瞪著她,凶巴巴地說道:“你!”
穆芷萱卻仿若沒有聽見一般,將剩下的魚食盡數扔進池中,轉過身看著穆芷姝,優雅地低頭,卻是不卑不吭地說道:“二姐。”
穆芷姝為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穆芷霜卻拉著穆芷姝的衣袖,道:“二姐,我們走,別理她。”
穆芷姝卻撥開穆芷霜抓住她衣袖的手,好整以暇地瞧著穆芷萱,道:“三妹好興致,說話也風趣。”
說著,她朝她走近了幾步。
穆芷萱卻搖頭,道:“二姐說錯了。”
穆芷姝從鼻間發出一聲似疑問的聲音。
穆芷萱麵色突地發愁起來,道:“我正是心底煩悶,這才無聊到喂魚。”忽地她轉過身,晶亮的瞳眸望著穆芷姝,道:“二姐是否也有煩心事,否則怎麼會在院中來回走了好幾遍?不對啊,二姐剛被解了禁錮,應該高興才是。”
這話被穆芷霜聽了去,又是一聲大罵,道:“二姐心情好與壞,用得著你來管?”
穆芷姝這回臉上無半點表情,正欲轉身就走,卻聽穆芷萱在身後道:“二姐也莫要傷心,以二姐的姿容,又怎會輸了那潘家小姐。”
穆芷姝再次頓住,回頭語氣不大好,道:“你胡說些什麼?”
穆芷萱嘴角依舊噙著晦暗莫名的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