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寧在賭坊尋了半天,並沒有尋著穆宗耀的人影。
問了穆鈺,穆鈺也搖頭,道:“娘親,兒子也是一來就沒有瞧見四叔的人影。”
而問及身旁的人,才知道穆耀一大早就輸了好幾萬兩銀子,這會兒忙著去處理那些鋪子去了。
而穆耀也不見了身影。
如今他的身份暴露,頂著這一副皮囊,更是什麼都不能做。
雖是恨毒了蕭玉寧和辛親王,卻也隻能牙打碎了往嘴裏塞。
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蕭玉寧隨即將賭坊賣掉,將所賣之錢分給前來賭坊輸的傾家蕩產的人。
而此事很快便傳到穆宗勝耳中。
那穆宗勝聞言,勃然大怒。
找到穆耀,將此事的前因後果問清楚後,親自去了辛親王府。
辛親王並不在,隻有宋瓔昭在府中。
穆宗勝進了府見了宋瓔昭,臉色有些難看,卻不得不低聲下氣,對著宋瓔昭唯唯諾諾,隨後又奉上一匣子的寶貝,對那宋瓔昭道:“小王爺,這些是我們穆家的一片心意,還望小王爺收下。”
宋瓔昭斜睨了穆宗勝,道:“穆尚書這份厚禮,本王不能收。穆尚書今日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那便請回吧。”
穆宗勝臉色越發的難看,手僵在空中不知所措,隨後輕笑道:“王爺,下官隻是前來替犬子今日所做之事道歉,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不予犬子計較。”
宋瓔昭輕笑一聲,道:“穆尚書這話說的,穆大公子並未做錯什麼。何來道歉一說?穆尚書還請回吧,穆大公子欠下的五萬兩白銀,還望能早日籌備好。”
宋瓔昭漆黑如墨的眸中透露著一股疏離與冷然,自然而然地將穆宗勝遠拒於千裏之外。
穆宗勝臉色突地一冷,道:“昭小王爺,您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如意算盤,別以為老夫不懂。早在三年前。你便與遼國之人勾結。而你親手所帶的軍隊,隻待遼國的軍隊入侵大晉,您就會采取裏應外合。屆時大晉被滅,整個大晉都在遼人的掌控之中。但是你依舊是大晉的王,因為這是遼國的承諾,昭小王爺。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穆宗勝突然笑得有些瘮人,而宋瓔昭的眸子越發深邃。神色也黯淡了幾分,妖媚的臉上的表情突地僵住。
因為穆宗勝竟然說得分毫不差。
宋瓔昭朝穆耀走近了些,神情嚴肅,道:“當真是滿口胡言。我乃是大晉的皇族之人,怎會做出勾結外邦如此齷蹉的勾當。穆尚書你不要血口噴人,這指不定你才是那個叛國通敵的人。你莫要以此事來威脅本王。本王從來不受人威脅,而膽敢跟本王談條件的人。都已經死了。”
宋瓔昭說得極為嚴肅認真,看向穆宗勝的眼神中卻多了一份打量和探究。
穆宗勝不氣也不惱,反倒是臉上的笑意更甚,道:“昭小王爺,此事老夫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會輕易說出呢。”
穆宗勝忽地從懷中取出一錦帕,穆耀看了錦帕後,臉色驟變。
穆宗勝笑道:“小王爺,老夫若是將這證據呈交給皇上,您說他看了會如何?到時候,您覺得老王爺能保得了你嗎?”
宋瓔昭微眯著眸子,突然大笑道:“穆尚書當真以為我宋瓔昭如你想象般愚蠢?這錦帕上的字是本王所寫那又當如何,這原本已經傳到了遼國之物,為何到最後卻到了你的手上,穆尚書當真以為本王不知道嗎?本王隻是形勢所逼,而你穆尚書則是遼國人的一條狗。”
穆宗勝從始至終都是噙著淡淡的笑,待宋瓔昭說完,他便道:“昭小王爺當真是聰明人,既然這樣,您應當知道老夫和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且老夫若是當真想要向皇上稟報此事,王爺認為皇上會聽微臣還是王爺您的呢?畢竟您對他的江山威脅最大。”
穆宗勝忽地伏在宋瓔昭耳邊說了幾句。
宋瓔昭臉色隨即和緩,隻是有些震驚地瞧著穆宗勝,隨即穆宗勝又將手中遼國皇帝所賜的令牌給宋瓔昭看,幾番下來,宋瓔昭當真是將信將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