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喻疏桐當天的課一結束,她就和紀寧煙一起收拾東西去了地鐵站。
大學裏周五滿課的人向來很少,一到空閑時候閑不住的年輕人總喜歡往熱鬧、繁華的地方跑,以至於通往主城區的二號線上人滿為患。
好不容易擠上了地鐵,紀寧煙把手中拎著的紙袋往腳邊一放,抓著扶手四處張望了一下,聳聳肩說:“沒空位置了,咱們先站著吧。”
她說著又歎了聲:“怎麼這麼多人,看著都頭疼。”
“所以我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麼一到周末大家就這麼積極地去城區。”戴著一邊耳機聽歌的喻疏桐將音樂聲稍稍調大了些,低著頭跟紀寧煙說話。
紀寧煙一手搭在她肩上,擠眉弄眼地哂笑著說道:“說不準目標跟你一樣,去約會什麼的?”
“......”喻疏桐無言以對。
“對了,這個點醉月還沒下班吧?”紀寧煙語氣裏帶著點好奇,“我挺好奇他是做什麼的?”
喻疏桐往旁邊挪了一小步,避開和旁邊站著的人肢體接觸。
她很認真的思考了半天,展顏一笑:“霸道總裁。”
聽到這個答案的紀寧煙有點哭笑不得,她佯怒,還伸手推了推喻疏桐:“去你的,好好說話。”
喻疏桐眨眨眼,眉眼彎彎:“應該是這樣,反正差不了太遠。”
“他跟你說過了?”
“沒有。”她笑吟吟地搖頭,“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她所知道的都是聽蕭執說的。
上次蕭執送她回家的時候,一路上跟她說了許多。
除開八卦她跟葉廣陵之間的故事之外,還稍稍同她提了一下葉廣陵的家境。
葉廣陵家世代從商,作為家中獨子的他也沒獨立特行,同樣走的這條路。他大學還沒畢業,就在蕭衍的牽線搭橋下同蕭執合夥經營了一家設計公司。
蕭執沒有多說,但喻疏桐本就對此不太在意,就是到了現在,她也沒問過葉廣陵這個問題。
“陷入愛情的女人啊。”紀寧煙搖著頭,格外感慨,“人家奔現之前不是都要考慮對方家庭情況什麼的嗎,你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跟他在一起了?”
“光顧著喜歡他去了。”喻疏桐順口就回答著,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為什麼要給自己找虐呢。”聽到這個答案的紀寧煙低歎一聲。沒幾秒她就嬉笑起來,“桐桐啊,你們今晚回來嗎?”
“回啊。”
“跑這麼遠進城約會,而且又不早了,難道吃個飯就回?”紀寧煙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你這是閑得?”
喻疏桐歪頭:“大概是閑得,不然要做什麼?”
紀寧煙自顧地笑了幾聲,湊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意味深長地說:“在我的預想裏,應該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然後這樣那樣的橋段。”
“阿煙!”
......
喻疏桐隨著擁擠的人潮出了長寧街地鐵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紀寧煙跟她不是同一個目的地,早在兩站前就已經下了地鐵。
長寧街是雲市最古老的商業街,高樓林立、行人絡繹不絕顯得熱鬧非凡。還沒到下班點,街道上的車輛就已經排起了長龍。
距葉廣陵說所的時間還有近一個小時,喻疏桐沒急著去找他,就沿著街道慢吞吞地遊逛著。
先前他說的是五點半下班,隻是今天有些事情要忙,大約會晚一個小時,讓她先到他辦公室去休息著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