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他,飄渺白衫一塵不染,纖腰衛鬢,眉目如畫中仙人,仙姿綽約,他便是,容玉。
“她是…?”
天籟折音,直醉那麵似蘋果般赤透的攬月,洛起不禁粗咽起了口水,秀眉一蹙,重重的拍在了那已是紅的暈乎過去的攬月。
“呀…”
攬月陡然被那麼一驚,與洛起相覷了一眼,回覺到了自己的失誤,急忙下身歉道:“奴婢罪該萬死,這位是王後欽點的貼身女官,洛起姑娘。”
那聞言的容玉,冰玉似的指尖挑起了洛起那有些厚嘟的下巴,大拇指順帶用力一扣,冰淩的眸子逼在她的眼前二寸,曖昧異常:“噢?你怎麼有點麵善?”
“我不覺得你麵善。”
洛起腰杆向後一仰,打了個利落的後跳,退離開了那容玉二丈之外。
洛起縱是心頭一癢,但凡被靠近,生怕自己就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基兄!你站住!”
不過幸好那容玉是古人,並不明白,那個“基”字的含義,可這模樣明顯就與她畫風兩樣,他是屬於總裁的男人。
洛起陡地趴到在地,怒而悶聲捶地。
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怎麼會想這些東西!
“嗬嗬嗬。”
容玉低聲笑起,仿佛那寒冬臘月的一抹陽光,暖人心懷,自然洛起是瞅不見,瞅見的也隻有那被迷得是七葷八素眼冒星星的攬月。醉聲說:“公子笑了。”
誰知那容玉聞之笑意突僵,橫波外射,冷聲厲斥:“攬月!出去。”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洛起一回神,抬頭便瞅見那攬月眼含秋水,頷首離去,則不滿的拉住那容玉的手腕:“道歉。”
“你在說什麼?”
“道歉!讓女人哭的男人,豬狗不如。”
洛起不過十歲不到的小手,卻勁道如牛一把將那一臉錯愕的容玉推到了那攬月的身前,提聲喊著:“攬月姐!”
…容玉顯是一臉不情願,可卻不忤逆洛起,情不自禁的開口:“抱歉,話說重了。”
說完便懊悔,自己為何要聽那個丫頭的話。
“沒事的沒事的,是奴婢該的,公子…公子不必…奴婢!!奴婢告退了!!”
秋水溢出,攬月那秀麗的臉龐熟的滾燙了,頭頂青煙直冒,乍然語無倫次且一步一個踉蹌的落荒而逃。
“站住。”
本想著場麵尷尬,還是躲開些為好的洛起,敢提了腳,便被叫住,一個慌神,崴了腳,抱著那條腿,單腳跳地連連開嚎:“唉呀媽呀!!”
“跑什麼?”
容玉那平淡如水的目光陡然泛起了一絲熱浪,冷凝的指尖伸在了那一個踉蹌屁股著地,摔個夠狗嗆似的洛起眼前,突兀的友善。
“…我還是自己爬吧!”
接受不了接受不了,那手指太蔥嫩了。
洛起半跪地,下意識的磨了一磨自己糙勝牛皮的手心,這曾經也讓她慶幸過是一雙酥軟小手,可隨著九日起碼有七日,在木樁子上頭打拳,而逐日變得如昔日一般,勇猛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