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寸短身將之扛在肩上,遂而抬起了手,擊了那人肚皮一肘子,被迫叫出:“啊啊!!”
“夠了。”抬手又是一手刀將那人劈暈。
寸步不離守在外頭的侍衛,耳根子一豎起,察覺到了裏頭的叫聲,相視一眼,火速推門而入。
“不見了!”躲在暗處的洛起輕蔑一笑,步法鬼厲,繞到那二人的身後,抬手兩刀子,砍在了那二人的後頸之處,指尖向下順力一折。
不假思索的拗斷了那二人的琵琶骨,腳尖一勾動像是疊饅頭似的將那兩具屍體,壓入床榻,金縷棉被,蒙蓋之上。
“看什麼?你若敢說半個不字,你的下場可不止如此!”
那嚇得靠在床角邊瑟瑟發抖的假冒秦王的男人也不知是否她力道不足,竟然醒覺的如此之快。
那男子眼前視線灰朦,唯見那洛起鬼步遊移,黑影疊疊,仿佛有了六七個麵如鬼神般的洛起,勒住了他的脖子,眼前頓時一黑,胯下浸了個濕透,尿騷迫人。
本還欲抓的洛起頓時鬆開了手,兩眼十分嫌惡,連著開襠褲扯下了那尿的濕噠噠的褻褲,陰物猛跳。
有夠惡心的若非怕被尋到蹤跡,她可沒這閑工夫與心情給這孫子,把屎把尿,收這爛攤子。
半晌洛起從容不迫地為那人擦幹了下體的尿液,扒下了那死卻侍衛的一身行頭給那人胡亂套上,弱小身軀卻毫不費力的扛起了那人,鬼步攀出蔽月而行,隱埋於黑夜,藏匿於圍宮。
丞相府
“丞相的棋藝依舊高明。”
“世子過謙了。”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丞相府內的閑來博弈,也不乏是讓這居心叵測的雙方唯一的出泄口,而在棋麵之上,便無君臣之道,可回回贏得卻恰恰都是秦邛。
秦邛接而遊刃有餘的執起了一枚黑子,頃刻之間便破了那難起難落的棋麵。
“這…老臣敗服。”
而正在此時,丞相府邸裏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寶貝。
“丞相,外頭有人送來了說給世子彩…聘禮!”
鳳景聽罷身子一搖,迂腐的言道:“胡說!世子可是男子!”
“是真…真的!”
秦邛抽笑一聲,似是有了幾許領會,便說:“東西呢?”
“在外邊。”
“收進來吧。”秦邛低聲令著。
“…是…。”
那稍顯浩蕩的隊伍,吹鑼打鼓,極是喜慶的走進了丞相府,然而卻隻是擔了一隻做工不俗的紅木大箱。
那隊伍正前方的少年,樣貌俊秀,中規中矩,身上一身大紅錦袍,腰上鑲翠玉耀帶價值不菲,觀一眼便知不是個尋常送彩禮的人。
少年甚為謙恭一低頭,雙手遞上了一本紅色的冊子,音色沉穩:“這是主人的彩聘,望公子過目。”
秦邛接過了那遞過的彩聘,自彩聘冊的另一端悠悠而來的異端又是如何,要說隻覺得那對頭的男子的神色似是殺氣重重的似是一副要吞了他似的模樣。
“殿下,不看嗎?”那少年察覺到了秦邛的視線,突而發問。
秦邛若有所思的將視線轉離了那少年的異樣之上,緩緩的攤開了那指名予他的紅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