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殘血大叔,你要怎樣才肯教我。”那臉上青筋一根一根的向外爆跳可是那臉上卻還是強牽出了笑容。
殘血高冷的眸子,拉起去瞅著那洛起,素指一拉那毫無褶皺該說這本應就是虛造的袖子。
“既然你都這麼低聲下氣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教你一招半式。”
洛頭哈腰,雙掌緊摁著更如同是要與另一掌同歸於盡一般,切齒磨牙的笑著。
“看好了!”
毫無預料的一陣清風自那殘血的兩袖間徐徐而來,劍若遊龍衝天而去。
“血山之武,踏雲馭氣!操天斷雷!最後…”殘血的話語回蕩在耳畔,仿佛那百裏空響。
眨眼之間,那殘血便已然消失在了洛起的眼前,話音戛止。
忽然,洛起的手腕那舊傷被那突如其來的一道無形之刃割破,鮮血飛濺彙入一點。
而那一點則是殘血的一塵不染的衣袂,如一道血柱,彙入衣袂之間卻不著一色,若說變化,隻是那殘血的身子變得不那麼透明了。
“你…放我血!”洛起無力發怒,麵色突而慘白如紙,虛弱的半蹲在了殘血的身前,捂著手上的傷口,回溫在差些被那殘血吸幹的餘驚之中。
殘血不以為然的一指,將洛起手中的那柄殘血劍握在了手中。
“噬血為王,血盡則劍亡,血存則永不會敗,而血則必定是要那最為炙熱的人血。”殘血不知何時定在了洛起的眼前,薄涼的臉上勾起了那一抹殘忍的笑容,抬起頭來,本想扶那洛起稚嫩臉龐之時,卻在她的臉上一穿而過,眉頭陡然一蹙,無色的瞳孔也終於是黯淡了下來。
“自行參透…”落下了那一句不悅的話語之後,那殘血卻又擅自的消失在了洛起的眼前,殘血劍噗咚落下,自行合入鞘中。
“主人主人有危險!!”阿鞘突而開口,焦急地一聲大吼,那洛起隻覺得眼前陡然一黑,意識便被抹了去,而那阿鞘任是如何負隅頑抗,也隻能是被那墨袍男子,一把撿了去。
許久之後,洛起揉著那刺痛的太陽穴,艱難的掀開了那似是被沉壓住的眼皮。
桃眸一掃那周遭的陌生景象,下意識的一探手,殘血劍不見了,洛起立刻從床上跳起,卻冒冒失失的撞進了一麵堅硬的巨山。
“去哪兒。”
一道沉厚卻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洛起仰頭看著那山頭的一隻與鬼頭無異的鬼麵具正衝著她直笑,而這頂麵具或該是衝著誰都得這般的滲人發笑。
“你誰?”
“你爹。”
“靠。”
洛起敏捷的從那巨山袖子間的一道縫隙彈出,正欲拔腿肩膀便被大力扣住,見洛起依舊負隅頑抗,那鬼麵男掏出懷中的殘血劍,連劍都沒有拔的將之一把插入了她兩腿的縫隙之間,入地二寸,脾氣暴躁。
“不聽話就熔了它。”
“…哦。”洛起聽之便是那麼一想,這話怎麼就這麼耳熟。
“主人!救我啊…”阿鞘淒厲的大吼著。
“閉嘴!”洛起轉而一聲低喝。
那鬼麵男將阿鞘往那掛上一丟,架在了那本就是用來架劍的豎架之上。
“時候差不多了,長孫鳶你知道在你呼呼大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又是這長孫鳶,她一破孩子究竟是得罪了多少人物,真是叔可忍嬸也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