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源和納蘭清靈在客棧的那天夜晚，韓源為了納蘭清靈的那個問題，足足沉默了半刻鍾。
“碧雯在我心中究竟占什麼位置？我到底喜不喜歡碧雯？我對碧雯究竟是怎樣的感情呢？”韓源心中出現了無數疑問，但是，最終還是考慮明白了。
韓源雖然知道納蘭清靈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是他此刻卻是無比鄭重，對於誰都可以嬉笑，對於誰都可以開玩笑，但是對於感情，尤其是對碧雯的感情，韓源始終感到深深的愧疚。
對於字黛香，是如火一般的愛，不可分一時，如果分了，便是無盡的思念，永難忘懷，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麵容。對於納蘭清靈，是如水一般的愛，不是時常思念，但卻永在心中，偶爾想起，會讓人心中歡喜，感到甜潤。但是對於碧雯，韓源卻說不清楚，也許愛，也許不愛，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想起與碧雯初見之時，是在瓖雲府外的某個小鎮上，碧雯被賣入花樓，之後卻又逃跑，卻被墨池和魍影相救。那次是韓源和碧雯的第一次相見，那次相見，韓源隻覺得碧雯是一名柔弱的女子，也是一名可憐的女子，需要人照顧。
所以那次碧雯要跟著韓源他們東行時，韓源並沒有拒絕。但是在東行的途中，韓源也知道自己憑借華夏古國的詩詞歌賦博得了碧雯的欣賞，以至於碧雯之後又喜歡上了他。
而後便是自己與字黛香的相愛相戀，但是也怪自己與字黛香沒有公開戀情，導致碧雯對他的愛意越來越深，也導致了後麵事情的發生。
便是字黛香與碧雯因為他而相互吃醋妒恨，也導致了自己對碧雯的愧疚之情越來越濃。
雖然韓源也知道這其中的關鍵，但是他卻依然不能看開。在他的心中，依然對碧雯心存愧疚，因為碧雯為他所受過的傷，為他所流的淚，為他所吃的苦，他全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因此，韓源在對碧雯感情的這個問題上，思考的時間也比對字黛香的感情思考的時間長了許多。
考慮了許久之後，韓源才說道：“至於碧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是好。我確實有段時間為碧雯心動過，先不說其它事情，光是碧雯為了我在雪山返程之行所受的傷和苦，我不得不感動。我也是有感情的，我不可能對為我如此付出的人不受任何影響。”
“也許我是一個無情的人，也許我是一個無義之人，但是對於碧雯對我的付出，我不感動是假的。甚至我在很多次有過想法，我要和照顧碧雯一輩子，我要讓碧雯在此生此世再也不受任何傷害。可是我卻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餘尚玷汙碧雯的事件，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我也無力回天，隻有讓碧雯嫁給餘尚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那樣既可以保留住碧雯的聲譽，又可以讓碧雯有個好的歸宿。”
“現在，我也說不出我對碧雯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既然她現在已經有了好的歸宿，那我也不再多說什麼，隻要碧雯過的好，我便心安！”韓源說完之後，眼睛在深夜中望著幽幽的夜空。
納蘭清靈說道：“不管怎樣，我都會伴你左右！”
納蘭清靈說完之後，韓源沒有答話，納蘭清靈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誰也看不見誰的表情，誰也不知道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