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括道:“哦?”
韓源卻沒有說話,而是向天元大陸這顆星球的地麵落了下去。
飛流鎮,還是以前的和諧,不,應該說是比以前更加和諧了,因為飛流一霸秦猛已經在捕獵途中被野獸誤傷殺死了。
在飛流鎮的詩話酒館中,有一群青年在不同桌上坐定,皆在聊關於秦猛死去的話題。當然,也有一些人根本不關心秦猛的死因,他們的世界中,隻有詩詞,他們談論詩詞,寫填詩詞,好像其它事情都與他們無關。
然而在酒館最裏麵,也最黑暗的角落裏,有一桌客人,不過那一桌隻有一個人,那人桌前放著壺酒,手中拿著就被,可是卻並沒有喝酒,而是拿著酒杯發愣。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這人對麵:“子洋兄這是在想什麼心事呢?”
子洋這才恍然抬起頭,然後眼睛一亮,大叫道:“是你,真的是你。”
韓源道:“是我。”
子洋道:“你這次是來找我喝酒的吧?”
韓源道:“是的,既然說了要與子洋兄喝酒,那就不能食言,對朋友的食言是一個人最沒用的表現。”
子洋喜道:“坐,快坐!”
韓源微微一笑,坐了下來,子洋這次直接要了一壇酒,兩個酒碗,然後倒滿兩碗酒,道:“愛喝酒的人肯定不會太壞,也肯定有著屬於自己的故事。”
韓源笑道:“但我並不想講我的故事。”
子洋道:“我們不講故事,不說廟堂之事,我們就喝酒,談詩論詞便可。”
“善!”韓源舉起酒碗,與子洋對碰,一飲而盡。
兩人剛開始時很少說話,隻是偶而說一句,卻從來不問與對方有關的事情。
酒過三巡,恐怕是頭豬也會哼哼幾聲。又何況是心內裝著萬千心事的韓源和子洋呢!
子洋揚起頭猛灌了一大口酒,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今日卻喝的很開心,我這裏有首詩,想請你看看。”
韓源道:“世上懂詩的人那麼多,為何要讓我我看。”
子洋道:“懂詩的人固然是多,但懂詩人的人卻並不多。”
韓源大笑道:“好,就憑你的這句話,你的詩,我今日卻是看定了。”
子洋從懷中取出一塊白布條,交到韓源手上。韓源展卷一看,隻見布條上寫著一幅小楷。
“相思化作利刃,
斬向明月的光。
因為我恨那月,
照盡了世間的相思,
卻照不出她的模樣!”
韓源看完子洋的這首詩,卻沒有立即說話,也沒有喝酒,而是陷入沉思中。
這種形式的詩,韓源卻是很是見到,既不是格律詩,又不是華夏過的新式詩,韓源突然覺得,這是介於格律詩和新式詩之間的詩,可能這便是天元大陸的詩體。這詩不受格律的拘束,卻有與格律相似的韻律,這詩不似新式詩的俗套,反而多增加了幾分高雅。
韓源震驚在子洋的詩體與詩境中,可是卻忘了心中忐忑的子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