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洞裏簡單搜索一下,能用的全都劃拉到了背包裏之後,我們迅速離開,這個”鼠猴餐廳“與很多洞穴連接,但那些洞穴看上去都是傾斜向下的,我們隻好原路返回,大家一個跟一個的撤了出來。
“鳥哥,如果出不去,咱們會不會也變成那些東西?“肥貓有些擔心地問。
”不會,那些一看就是基因特殊,不是人長時間呆在地底後形成的,再說了,這裏有你那麼多食物,你怕啥。“我調侃道,氣得他衝我豎了豎中指,然後開始專心於腳下的路。
可能是我們剛剛鬧出的動靜太大,剛出來沒多久,我們四周就出現了此起彼伏的各種嚎叫聲,似乎在傳遞信號來確定位置,準備把我們圍而殲之。
我們現在每個人剩的子彈都不多,雖然大家都是射擊好手,但就算一槍一個也解決不了這些東西的數量優勢,無奈我們隻能躲避著聲音,尋找通道企圖躲過圍捕。
聲音大多是從我們頭頂方向傳來的,他們可能在靠近地麵處活動,被爆炸聲驚動後紛紛返回巢穴。
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得不選擇與它們向反的方向,從那個“鼠猴餐廳”附近的一個落水洞鑽了下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開始了新一輪慌不擇路的逃亡。
整個這個區域的地下,已經被挖的千瘡百孔,各種天然水溶洞穴、地質活動形成的裂縫、生物挖掘出來的通道等等,完全是一個立體的迷宮網絡,我們此刻就像是一夥鑽進奶酪裏的螞蟻,見洞就鑽躲避追捕。
通道的複雜程度,即使是對方那種數量優勢也完全被抵消了,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不好的則是我們離地麵越來越遠,等下擺脫了圍捕還要再費力回到地麵。
耳聰目明反應快的瘋狗負責開路,他的擔子是最重的,要在很短時間內在幾條叉洞裏,選擇一個危險小有能通過的,後麵是酋長、傑克和另外那幾個人,最後麵是我和肥貓,時不時的用手雷和魚線做成絆發詭雷,用來拖慢追蹤我們生物的速度。
跌跌撞撞的在不同形狀的洞穴裏通行,很多地方幹脆是手撐著兩側石壁滑下去的,那個黃毛和章魚都累的不行,要阿勇和老馬攙扶著才能勉強行走。
正在後麵動靜越來越遠,我心裏開始慢慢不那麼緊張的時候,前麵傳來了瘋狗罵娘聲,緊跟著他回頭對我們說:“NND,你們過來看。”
我拍亮了防撞頭盔上的燈,過去一看頓時心裏一個勁兒的冒苦水,心想老天是要活活玩死我們啊。
此時我們所處的,是一個堪比三峽大壩的斷崖,斷崖前麵是一片茫茫無邊的黑暗,燈光照過去都沒有任何反射,應該是一個麵積未知的地下空間。
而我們此刻,正位於這個斷崖上的一個石洞探出腦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前麵又沒有了路,整個傻在了這裏。
“這裏好像能走!”瘋狗用手電指著洞口一側說。
順著瘋狗的手電光線,我看到了一條勉強可以稱為路的通道,是一個在斷崖上的甬道,幾乎隻有半尺寬,隻能側著身子通過,而且有些地方還是斷掉的。
回頭走肯定是來不及了,後麵很多垂直的洞穴我們都是直接滑下來的,如果回去的話要用飛爪和繩子才能爬上去,那些追蹤我們的生物肯定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隻能硬著頭皮走了。
所有人都打亮了手電,有頭燈的用頭燈,沒有的就把手電用膠帶綁到帽子或者胳膊上,這樣可以空出手來摳抓石縫,幫助固定身體。
我們幾個都戴上了偵察兵用的攀爬爪,這東西有點像電影裏的一種古代兵器,手指尖是不鏽鋼的,非常銳利,可以死死摳住細小的岩石縫隙,爬樹的時候也能抓進樹幹固定身體。
打頭的依舊是瘋狗,他把背囊反背到胸前,側著身子走上甬道,起初幾步走的晃晃悠悠,後麵開始變得穩當起來,像個螃蟹一樣側著身子在狹窄的甬道上橫著移動身體。
瘋狗後麵是然後是阿勇等人和我們交替上了甬道,這樣他們萬一站不穩或者過不去的地方,我們可以幫一下忙,就這樣,一行人用非常難看而且難受的姿勢,在狹窄的甬道上緩慢前進著。
渡過起初的緊張後,開始覺的沒什麼,比我們當時訓練中有些項目簡單多了,我甚至覺得可以搞個類似的拓展訓練,給那些都市上班族沒事走走、練練膽量。
這個念頭被一個落在我頭盔上的小石子所打斷,我聽到”咚“的一聲石子和頭盔的撞擊聲,抬頭一看,我和一對黑色的,沒有一絲白眼仁兒的眼睛對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