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隻是一個理想設計，是根據一個課題設計的，根本沒用，你們要那個幹什麼？”他反問道。
“這個你別管。”煙鬼對他晃了晃手裏的借條，拿出了打火機，就在我以為他要把借條燒了的時候，這哥們卻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你們確實隻要這個東西？”他似乎還是認為這是個坑。
“是的。”我直視他雙眼篤定說道。
“好！”他直接就答應了，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給我的感覺就是哪怕給他一筆不用太多的錢，他都可以把這圖紙賣給我們。
“給我一天時間，一天後你們來拿。”他指了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說。
“不行，你跑了怎麼辦。”煙鬼否定道：“跟我們走，帶著你的電腦。”
他沒做更多的反駁，找個雙肩包把電腦裝好就跟我們走了，到了我們住的酒店，吃飯就我和煙鬼輪流買給他，困了就睡一會兒，熬了差不多三十幾個小時，把圖紙用建築繪圖工具畫了出來。
“喏，在這裏了，就是這個。”他指著屏幕上各種線條，參數說：“具體可能有些誤差，但大體都對。”
“這個有什麼特殊麼？”我有些不解地問。
“沒什麼特殊，隻是設計的是在永久凍土帶的地下建築，當時我參加一個興趣大賽設計的東西。”他回答道，看上去似乎放鬆了很多。
“那你一定得了第一名吧。”煙鬼說著把借條當著他麵燒掉，這就意味著回去我們要把錢給賭場，想到那個數額我就有點肉痛，如果是我自己的錢非得哭一場不可。
“沒有，我連預賽都沒過。”他看到借條燒毀，臉已經完全舒展開來。
“為啥？”我心想別是搞情報的那些人出錯了，我們怎麼盯上了一個被淘汰的選手。
“我跑題了，我當時以為是永久性地下生產係統，就是地麵毀滅了，人還能活在裏麵。”
“所以呢？你這是科幻內容？”
“到也不是。”他搖頭：“就是裏麵的人不用出來，所以，整個建築，隻能從裏麵打開．．．．．．”
他說完，我和煙鬼都是一愣，他接下去追問我們為什麼要這個東西，我說這個不用你管，你收拾一下走吧。
他很輕鬆地收拾了電腦包，走的時候想和我們握手，但氣氛很尷尬索性也省了。
“以後別賭了。”他走到門****，我對著他背影說。
“我發過誓了，再賭就出門被車撞死。”他頭也不回地說，開門走了出去。
“完成任務，噢耶！”我把圖紙保持了下來，又備份到了自己手機裏，用加密軟件處理了一下，發送到了聯盟要求的一個郵箱裏，後麵有人會去處理。
“還差一點。”煙鬼麵色陰沉，站在窗口抽著煙說，通過窗簾的縫隙向外麵的馬路上看。
“什麼意思？”我略一思索，腦子裏蹦出四個大字：“殺人滅口。”
“不會吧！”我從電腦前麵跳起來，一個箭步躥到窗口，看到目標人物正在過馬路，而在不遠處，一輛停在路邊的銀色五菱宏光正在啟動加速。
我正要拉開窗子，隻聽耳邊嗖的一聲，脖子一涼，低頭看一把虎牙匕首已經卡在了我的頸部，刀刃處隔著一層皮膚，就是我的頸動脈，刀鋒的涼意激起了我一身雞皮疙瘩。
“別出聲，不然你會死在他前麵。”煙鬼說著，手上微微發力，我皮膚一陣刺痛，表皮已經被劃破，他力道控製的很好，而且剛才出刀的速度快的我根本沒法反應。
這個時候，那輛五菱宏光已經調整好角度，一個猛踩到底的油門就直衝過來，從速度上看那車決定被改裝過，瞬間就完成了加速，跟著就是一個重重的撞擊，那個畫了三十幾個小時圖紙的賭徒，像個玩具一樣被撞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個身子摔在地上，那個五菱宏光根本不停，一個加速直接碾壓了過去，飛一樣的消失了，留下傻眼尖叫了路人，和一具抽搐個不停，生命正在慢慢流逝的軀體。
死亡我見得很多，而且刀鋒在喉我反而更加冷靜，對煙鬼說：“可以把刀拿走了嗎？”
他沒有一絲愧疚，手一晃就把刀收了回去，速度快的我幾乎有些看不清。
“沒想到你心這麼軟。”他譏笑道。
“沒什麼，死了就死了，這世界每天死的人多了，不差他一個。”我說道。
“知道就好，如果他不死，就會去問當年的同學，這個圖紙的用途，很可能就會引起獵殺我們的那些人注意，這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煙鬼冠冕堂皇地說。
“但願你說的那個地方，讓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看著已經停止抽搐的軀體，和路麵漸漸擴大的血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