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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口答音，“嗯，過去的事了。”
我說完拍拍他肩膀，“誰還沒點過去啊，是吧，陳隊難道就一次戀愛沒談過？”
他有些牽強的笑了笑，“是啊，有點過去難免的。”
鬼知道他現在心裏多糾結，問出口了對方沒說，自己臉也丟了，這滋味兒最難受。
其實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對他敵意這麼大，從我今天發現他對黃秋媛可能有點意思時，我心裏這口氣就覺得別扭，仿佛怎麼著都出不來，但我確實不喜歡她了啊，不然當初我也不能分手不是。不過換而言之，如果現在還沒蘇紫的存在，也許…我說也許啊，我和黃秋媛重燃舊情的希望要大了很多。
得到過，和還沒真正得到的，總是在本質上有個差距。
“方硯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我點頭，“有正在追求的。”
“哦？那比黃隊還好嗎。”
我陷入了沉思，怎麼說呢，蘇紫比黃秋媛簡直差太多了，蘇紫是一塊被太多男人雕琢過的玉，就算再珍貴璞華，也不是很值錢了，而黃秋媛是一塊不曾被雕琢過的白玉，就算不如所謂的璞玉更值錢，卻因她的毫無瑕疵而美好動人。
但這世上，喜歡什麼的都有，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人性的好壞無可區分，愛了就是愛了，我明知不值得，還是飛蛾撲向火。
我看著陳皎，對他說，“不好。但是很特別，和她遇見的時候特別，她給我的感覺特別，我們之間的故事，也很特別。你相信一見鍾情嗎，無關美貌，她本身不年輕，三十歲的女人在這個年輕姑娘琳琅滿目的時代，其實有些老了，可她女自身帶著一種誘惑人的味道，她身上有的，別的女人都沒有，就是毒，有的女人是毒，你不停的想要吸，可也知道後果，吸了就戒不掉，還會為此喪命，但如果我們能克製自己，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痛苦的人了。愛情是最沒有理由的。”
他望著我，似乎在看一隻怪鳥。
我也望著他，在想，這麼純情，一定還是處男。
二十五歲的老處男，蠻國寶的。
“不瞞你說，我挺喜歡黃隊的，她在我眼裏也很特別，女人的強勢美，更打動男人，她的獨立和勇敢，讓我特別動心，我們這種職業，很難照顧女人，如果她自己能照顧自己，對我而言就要放心很多，其實挺不公平的，她再堅強也是女孩子，應該找到願意嗬護她的。”
我們圍繞著黃秋媛和蘇紫開始談，一直聊到了人生哲學和生育問題，他從我口中得知了性的美妙，我從他口中知道了精神戀愛的偉大。
這哥們兒談過兩次戀愛，都在大學時候，一個和學姐，一個和學妹，前者談了七個月，因為學姐考研奔前程分了，後者談了兩個月，因為學妹劈腿籃球隊師哥完了。
牽過一次手，吻過一次額頭，到現在還保留了自己的初吻，我想到假以時日他的初吻初夜都將貢獻給黃秋媛，我心裏忽然覺得挺隆重的，是吧，隻有這樣的好男人才能配得上她那樣無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