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可不,從那晚她給我打電話過來,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聯係了。
我將手機接過來,翻開了通話記錄,包頭和她大約說了五分鍾,我回頭一把揪過還沒來得及走的包頭,“說這麼半天?有什麼好聊的!你小子要挖牆腳啊?”
包頭搔了搔自己的腦袋,“什麼啊,她那邊好像看電視呢,聲音挺大的,我聽不清,讓她等著挪到了樓頂才說話,這就耽誤了幾分鍾,我跟她有什麼好說的啊,你還不相信我,我能挖你的牆角嗎。”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精蟲上腦做出什麼事來,現在奪人妻的都是哥們兒,不是哥們兒的還沒這個機會下手呢。
此時值班刑警都在值班室和審訊室,走廊裏清清靜靜的,我給蘇紫撥了過去,她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柔柔軟軟的聲音傳過來,讓我骨頭都快酥了。
“方硯,是你嗎?”
我情不自禁露出一個笑容,倒映在麵前的玻璃上,真是性感得我都覺得風騷。
包頭在那邊裝成哇哇的嘔吐,我又走開一點,找了個離他遠些的位置,“找我有事嗎。”
“嗯,有,但主要是想你了,我自己一個人住在房子裏,太清靜了,我昨天晚上做噩夢了,醒了之後發現枕頭都哭濕了,我就很想你,想你抱抱我。”
哇塞,這一瞬間一股電流順著我的屁股尾椎一路向上延伸到脊骨和頸椎,麻得我渾身都酥了。
我捂著聽筒,小聲對她說,“我也想你。”
包頭在那邊鬼哭狼嚎的,“子啊,帶我走吧,我再也不要活在這個惡心的人世間了!”
蘇紫那邊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就大笑,“你在忙嗎。”
我說沒有,再忙也能和你說會兒話。
其實我不是一個肉麻浪漫的男人,在蘇紫之前,我那麼多女朋友,都是主動的那個,我比較被動,比較隨意,從不會製造什麼小驚喜,但是麵對蘇紫,我就是不由自主的溫柔了下來,她是一個讓你無法抗拒無法忽視的女人,隻要和你在一起時,你滿腦子,滿眼睛都是她的影子,根本容納不了別人,我說她是一個奇女子,一個比所有狐狸精都更有手段的女人。
“昨天我有個朋友結婚了,在上海的希爾頓酒店,辦的很大,她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她穿婚紗很漂亮,那個男人也體貼,我在婚禮上聽到他們回憶相戀過程時,都感動哭了。”
我坐在長椅上,笑得像一個初次戀愛的愣頭青傻瓜一樣。
“你也想嫁人了嗎。”
蘇紫在那邊哈哈笑,“算是吧。我想找個長期飯票,一個男保姆,你願意當嗎。”
我的心都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我強行按捺住心口的激動,說,“我願意啊。”
聲音都是沙啞的。
蘇紫說,“好啊,等你回來,幫我做件事,我就可以考慮嫁給你。”
我把頭向後仰著,靠在窗框上,我眼前都仿佛朦朧了,水霧盈蕩,我真要興奮哭了,十年樓前湖中月,蘇紫就是那抹水中月,我拚命要撈住她,總也差了那麼一點,重要近在咫尺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去捧起來,怎樣小心翼翼的才能不讓她破碎,變成我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