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電腦屏幕關上，“針對一個失去了未婚妻、甚至被別人欺負到頭頂的男人而言，喪心病狂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如果當初嫣兒還沒結婚，你們在一起了，她被一個有錢有勢的老板強暴了，你會怎樣？”
包頭義憤填膺的急紅了眼，“我直接廢了他！”
“你看，還不是一樣。”
“可也不能殺這麼多吧？那三個手下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這不是自己找麻煩嘛，我告訴你方硯，這案子你翻不了，能判他無期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他簡直是變態狂魔！你別把自己的招牌砸了，為了一個娘們兒不值當，天底下女人一大把，趕明兒哥們兒給你介紹一個，我用過。”
我跟他翻了個白眼，“你用過的，介紹給我。憑什麼？我缺女人啊，要你玩兒剩下的？”
我拿起手機繞過桌子，走到門外，貼著牆壁給陳皎打了一個電話，他那邊顯然沒想到我會聯係他，非常驚喜的語氣，“喲，方硯，大律師啊，有空給我打電話，是扯皮還是正事？”
我說，“正事，有關八年前的一起惡性殺人案你知道吧？被害者四個，有個是麗江籍貫做絲綢生意的老板，犯人現在在提籃橋監獄服刑，叫白承俊。”
陳皎哦了一聲，“原來黃隊剛才非要找八年前的案子記錄，是你要啊？我知道這件事，怎麼了？”
“我打算給他翻案，他是我女朋友非常重要的一個親人。”
怪我實在沒臉說是我女朋友愛的男人，我以後就沒發出去見人了，還不讓他笑話死我？這屬於自己閑著沒事兒幹找綠帽子戴。
陳皎那邊想了一會兒，語氣非常凝重的對我說，“翻案很難，要求許多東西的，比如你打算為他減刑，還是增刑？”
“減刑。最好十年以下。”
他笑了一聲，“不可能，白承俊這個案子，在八年前轟動全國，當時我上高三，正打算備考警校，我們一個例題就是這個案子，我記憶很深刻，四條人命，無期徒刑，已經是撿了大便宜，還十年以下？方硯，無知的人這樣異想天開我不說什麼，但是你可是法律行家，你該清楚，這無異於天方夜譚，我不管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我理智的告訴你，不可能。”
“一點希望也沒有嗎？”
他又沉默了片刻，“也不是說完全不可能，你的口才和能力我清楚，也許可以，但你要準備很多東西，花費巨大心力。而且未必能成功，不覺得浪費時間嗎。很有可能你百戰百勝的神話就這麼打破了，對你以後的前途有很大影響，我認為不必冒險，畢竟不是你的親屬。”
我手插在口袋裏，看著同一樓層來來往往的其他公司的員工，幾個記者拿著相機從我麵前經過，說什麼有個明星和老板車震被拍個正著，這次獎金至少拿五萬。
我有點愣神，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麼，別人都在拚命向上爬，隻有我拿著自己的前途和名譽開玩笑，就為了一個女人，我的確能算上開天辟地曆史第一人的大情聖了。
陳皎催促著喊了我兩聲，我回過神後說，“別勸我了，我一定要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