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成海語重心長說，“錢你都不賺，你傻啊？現在講究禮義廉恥仁德道義的，有屁用？你出去買房買車搖號，買後車票排隊，超市購物結賬，你不拿錢，直接給人家收銀員出示一張“我是有品德人”的證明，他就不收費了？現在是什麼社會啊，錢和地位橫行霸道，為什麼都拚爹，難道拚的爹都有與眾不同超凡脫俗的品德和道義嗎？當然不是，因為拚的爹有錢有勢有人脈和地位。我告訴你小方，不誇張的講，這個案子接下來，你能買一輛幾十萬的豪車，省得總開包頭的，自己來一輛開著多硬氣，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喜歡紅色，太騷包，可包頭的寶媽和法拉利都是紅色的，你自己買可以買你喜歡的顏色，但雖然你現在賺的不少，可還了房貸吧？買車的錢你得加把勁賺回來啊，現在車正好不算貴，而且你也快結婚了吧，我聽人說你有女朋友了，結了婚立刻有孩子，賺奶粉錢唄，現在明星賺得最多，不也一樣生了孩子立刻複出，為什麼啊，孩子奶粉錢啊！”
說得挺好，實在又誠懇，而且非常具有現實誘惑力，但我根本不為所動，我朝他擺手，“我就納悶兒了，我自己都沒對任何人說，到底誰啊替我散布出去我有女女朋友的謠言了？還有，這個案子我肯定不接，您讓小周或者小李做吧，現在包頭也有案子在手上，就他們倆能接，但別給令千金就行，否則事務所牌子砸了。”
戚成海沒有理會我對他女兒的詆毀，他現在心裏眼裏腦子裏全都是花花綠綠的鈔票在作祟，“我也想到你可能不會接，你現在譜兒太大了，連我這個上司的話也不聽了，可人家點名要你，誰讓你名氣那麼大，不然我和你廢這個話幹什麼？我是上司你是上司？而且我告訴你方硯，你接不接並沒有什麼自由選擇性，因為現在情況是，人家就看上你了，非富即貴的人在社會上擁有很大的主導權，你被迫接，和主動接，我覺得後者更好一點，而且錢方麵咱們也好往上提價，你說呢。”
我說個屁，都讓你說了，為了錢你把我這個忠心耿耿跟隨了你這麼多年的下屬給出賣了，而且還是為了多賺點直接扒光掉在街上賣的。
不過我還真不怕這個威脅，別看他是上司，這事務所要沒我方硯戳著，早不知道什麼德行了。有才有名的，不怕公司不捧著，也就跟我吹胡子瞪眼狐假虎威，我要真說辭職，他比誰都慫。
“那我沒辦法了，我肯定不接，不管對方多大排場多大本事，我不接難道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和我玩兒殺人遊戲啊？正因為他有權有勢，我估計他才不敢這麼放肆，還想不想在輿論之下安然無恙了？”
我說完無視戚成海有些難看的臉色，轉身吹著口哨往大門口走，一邊走一邊說，“局裏那邊讓我跟進一個案子，反正你和我說的這個不行，有別的我再接，反正我也不差這三四十萬，車買不了我不買，反正包頭的就是我的，除了他媳婦兒，啥都能分享，當然我也沒打算和他分享他媳婦兒，我自己有。我主要是看重以後能活命，錢財乃身外之物，這案子有生命危險，我又沒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