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夏以蔓敏感地抓到了一個詞,傅軒的母親,她從來沒有見過,要是按傅軒的說法,那他的母親,應該很愛他才對,為什麼對傅軒照顧的,隻有傅奶奶?難道是傅軒的母親嫌棄自己的兒子傻,所以才會這樣。
不應該啊,自古以來,子不嫌母醜,母不嫌子不孝,那做母親的,哪有不愛子女的。
“你媽媽長得漂亮嗎?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媽媽。”夏以蔓立即問道。
傅軒的臉,突然灰黯下來,沉默地不吭聲,像是孩子失去了最心愛的玩具一般,又委屈又傷心。
夏以蔓愣住,她從來沒有在傅軒身上,見過他如此憂傷的神情,一時有些怔然,心裏有一絲疼惜湧了上來。
“傅軒,奶奶一定等急了,我們快進去吧,謝謝你來接我。”夏以蔓拉住他的手。
傅軒低著頭,神色黯然,一動不動,她拉著他,走一步,他才像木偶一樣跟著走一步。
那悲傷的樣子,讓夏以蔓的心一顫,“傅軒,你怎麼了?”
傅軒抬頭,茫然地看著她,搖了搖頭,悶悶不樂地跟著她進去。
“傅軒,你不是最喜歡攀岩嗎?我下次就和你一起去……”
傅軒一聽,雙眼一亮,眼底的憂傷立即消失,“真的?”
“真的!”夏以蔓看著他的眼睛,發覺裏麵一片純澈,剛才的憂傷,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夏以蔓和傅軒進了屋,夏媽媽一看到女兒進來,立即站了起來,跑過來,拉著夏以蔓的手,“以蔓,小軒,你們沒有被淋濕吧?”
“怎麼會,雨很小,不過傅軒的衣服被蹭濕了。”
“姐……”夏以洋見到她,也跑了過來,叫了一聲。
夏以蔓朝著弟弟笑,“以洋,你也在啊?今天沒去上學?”
“姐,今天是星期天。”夏以洋嘟嘴,上前挽住夏以蔓的手,“姐一點也不記掛我啊。”
傅軒一看,突然就繞到另一邊,用手拉住夏以蔓的手,用力地一擠,便把夏以洋擠到了一邊去。
夏以洋一愣,夏以蔓一臉的黑線,“傅軒,你幹嘛?”
“男女授受不親,一萬塊,這是你說的。”傅軒很是認真地回答。
夏以蔓撫額,“他是我弟弟,不在此列。”
“可是他是男的。難道他是女的?”傅軒一臉的驚奇。
夏以洋臉色訕訕的,有些不悅,立即反駁“我是他弟弟,有血緣關係的,沒有那些規矩。你倒還是男的,你才該跟我姐授受不親。”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肯相讓。
“以洋。”夏以蔓咳了一下,有些頭疼,這兩人,都是孩子心性,居然因為她而爭執,“別跟他計較,傅軒,他是我弟弟,他就算是牽我的手也不能用男女授受不親來形容,明白嗎?”
傅軒一臉的不高興,倒是沒再說什麼。
夏奶奶看著幾人走近,一臉的慈祥,笑眯眯地朝他們招手,倒是全然沒有生日那天的嚴令疾色,那天的不愉快也像是全然沒有發生一般,絲毫沒有間隙,“以蔓,傅軒,你們快進來坐。”
夏以蔓乖巧地叫了一聲奶奶,夏奶奶笑容可掬,點頭應了。
夏天晴坐在夏***身邊,看到夏以蔓,眼裏一閃,又見她的說話的時候,嘴裏的門牙好端端的,想來那天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心裏安定了下來,眼裏的閃爍便消失,一張俏臉便恢複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