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軒奔到她的床前,見到她,鬆了一口氣,緊張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疼惜,“蔓蔓,你現在怎麼樣了?還疼不疼?哪裏不舒服?”
夏以蔓愕然地看著傅軒,搖了搖頭,“我沒事,我隻是有點感冒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休息?”
傅軒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探了一下溫度,“看樣子是沒事了?沒事了就好。”
傅軒抱住了她,眼裏帶著心疼和自責,“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可能睡得著?一萬塊,你為什麼要讓自己生病?”
傅軒話,讓她有些無奈,她並不想讓自己生病啊,正想說話。
秦雙也急衝衝地從外麵奔了進來,氣喘籲籲地扶著病床,雙眼看著她,想說話卻明顯還沒有力氣。
“秦雙,你們……”夏以蔓驚訝地看著秦雙的樣子,很顯然,傅軒是一路奔跑過來的,秦雙也是,隻不過傅軒的動作要快很多便是了。
“呼……累死我了。”秦雙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一屁股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比我搬家還累,早知道就不……不讓你家傅軒跟我搬家了。”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夏以蔓忙想坐起來,傅軒扶著她。
“他……打你電話一直沒通……”秦雙指著傅軒,“我本來以為你在忙,就讓傅軒跟我一起呆在家裏,等你回來的,沒想到你一直不回,打電話不接,打電話到你們公司,費了好大勁才知道你在哪裏,結果趕到你們公司,才知道你又去工廠了。我們到了工廠,又沒找著你,你家老公都像瘋了一樣,唉,找你可比搬家還累。他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才問到你的消息。”
傅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蔓蔓,你要不要吃點熱粥?我去給你買來。”傅軒擔憂地看著她。
秦雙一聽,立即自告奮勇,“我去吧,你們小兩口親熱親熱。”
秦雙朝著夏以蔓擠眉弄眼,夏以蔓的臉一紅,朝著秦雙瞪眼。
秦雙嘻嘻地笑了,走了出去,到了門口,不由得羨慕地回頭,看向身後親密相擁的倆人。
誰又能說夏以蔓是嫁錯人了呢?嫁給傅軒未必不比傅榮棋好,嫁給一個傻子,未必不比一個不知冷熱的自私男好。
傅軒似乎也比她想像中要聰明的多,至少現在在她看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傻子,跟一個正常人又有什麼區別?
現在夏以蔓,遠比自己幸福得多了,秦雙歎了一口氣,認命地出了醫院去買粥。
秦雙出去後,傅軒沉默地坐在夏以蔓的床邊,神情淡漠。
以蔓一時不知道傅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眼角瞄到牆上的掛鍾,時間指向夜裏兩點,這才驚覺此時居然是半夜了,立即有些不安地瞄向傅軒。
她此時才發覺,傅軒的身上,顯得有些狼狽,他的頭發淩亂,還帶著濕潤,身上的大衣,還有一塊一塊未幹的水漬,在這樣一個寒風呼嘯的寒夜,這樣的濕,可想而知,帶來的冷是加倍的。
想起自己一天沒有給傅軒電話,最後還關機了,他大半夜地沒有自己的消息,活生生地一個人失蹤,誰都會急得上火。
外麵還下雨,冰天雨地的,別說活人了,就連鬼影也不願意出來吹冷風,他找到工廠,再找到這裏,那其中的折曲和關心,令她的心一陣溫暖。
“傅軒,你快去換衣服,你的衣服都濕了。”夏以蔓立即催他去換衣服。
事實上,醫院是沒有衣服可換的,“我現在沒事了,醫生說明天才可以出院,我不是什麼大病,傅軒,你不用管我,先回去休息,別到時候自己也感冒了。”
傅軒沉默地站起來,轉身走出去。
傅軒在生氣?又在跟她冷戰?
“蔓蔓,你以後,有什麼事,都要打電話給我,不要讓我最後一個人知道。還有,我不是傻子,我也會分擔。”
傅軒在門口站定,突然開口,留下夏以蔓獨自一個人,呆愣愣地看著傅軒的背影。
夏以蔓的心又生起一絲愧疚,她剛才,應該朝傅軒道歉才是,傅軒一定是在氣她沒有解釋地莫名失蹤。
“以蔓,我買粥回來了,這大晚上,營業的粥鋪也少啊,害我好找。”秦雙提著兩碗粥進來,“我剛在外麵喝了一碗,又買了兩碗,你和你老公一人一碗,咦,傅軒呢?”
夏以蔓看到秦雙身上的衣服似乎沒有濕,“傅軒去換衣服了,你衣服換了?”
“沒換,我的沒濕啊,你老公他急得四處亂跑,才會濕的,我看要是再晚一點,他都要報警了。”
夏以蔓愕然,“謝謝你,秦雙。”
“唉,這句話該對你老公說才對。以蔓,我說,你嫁的傻夫,似乎已經不傻了啊。怎麼樣?這段時間你們感情很好?能把一個傻子調教成這樣,我也想要一個傻夫。”
夏以蔓撇了撇嘴,“傅軒他並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