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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關東叛軍則更慘,說明虎牢關出現了變故,甚至可能已經被攻破。如今都城的兵馬極少,一旦西涼軍出現了問題,以都城的兵馬更不可能守住。所以不管是哪種情況,顯然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宦官瞳孔緊縮,麵色慘白。
皇甫堅壽走出馬車,凝視著遠方的大隊騎兵,隱隱看到其中的旗幟,驚訝道:“呂,難道是呂廷尉?”
皇甫嵩同樣看到了遠方大軍的旗幟,神色有些驚訝,還有些沉重。
呂廷尉未曾奉命就帶軍入京,這怕是禍事了!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一名中年將領帶著少量騎兵策馬而來,高聲道:“前方何人在此擋路,吾乃呂廷尉部下,中郎將李傕。”
宦官聽到是李昊的兵馬,神色頗為不自然。
皇甫嵩皺了皺眉,心中忍不住有些驚訝,還有沉重。
李傕的話,可是大有學問。
李昊雖然奉命前去說服西涼舊部,但實際上與他們並沒有直接的統屬關係。而李傕手握數萬大軍,卻自稱李昊的部下,這裏麵的問題可就大了。
皇甫嵩心中不安,小心地走上前去,拱手道:“某禦史大夫,中郎將皇甫嵩,敢問將軍這是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
他隻希望,不是最壞的那個結果!
李傕雙眼微眯,微笑道:“原來是皇甫禦使,我家廷尉大敗關東叛軍,殺敵十餘萬,繳獲不計其數。今廷尉聽聞關東叛將公孫瓚肆虐司隸,故而匆忙率軍返回救駕。”
皇甫嵩神色大變。
怎麼會,昨天不是還說呂廷尉消極防守,怎麼今天就變成了斬獲十數萬。這,這。
皇甫嵩心中即是驚訝,又是不信。
不過當他看到遠方走近的大隊兵馬,以及其後馬車上繳獲的物資,又實在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皇甫嵩身為一代名將,對司隸與州郡軍備上的區別非常了解。
他一眼就看出,馬車上的各種軍事物資絕不是司隸大軍所有。而以眼下的情況顯然也隻有一個解釋,那些正是李昊從關東叛軍身上繳獲的戰利品。
李傕見皇甫嵩的神色變化,心中冷笑不已。
一群跳梁小醜,也敢與主公耍心眼,真是可笑至極。
李傕拱手道:“可否請皇甫禦使給我們讓條道路?”
宦官神色變幻,咬牙道“咱。”
皇甫嵩踢了宦官一腳,阻止了對方的話語,笑容略顯勉強地拱手道:“理當如此。”
隨後他對左右吩咐下去,讓侍衛給西涼軍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當大隊兵馬全部走遠,宦官才抱怨道:“皇甫禦使,你之前為什麼不讓咱家說話。”
皇甫嵩苦澀道:“寺人真以為呂廷尉是為了公孫瓚而來。”
宦官瞪大了眼睛,瞬間想到了什麼,惶恐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低聲呢喃,語無倫次道:“他怎麼敢,怎麼敢。完了,完了,要出禍事了,要出禍事了。”
皇甫嵩歎了口氣,深深地看了眼大隊兵馬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言語。
天,怕是要變了!
呂昊,呂昊,當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