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一處民家宅院內。
數位佛道大佬齊聚,其中有樓觀道士岐暉、茅山宗領袖王知遠、龍虎山現任張天師、少林寺當代主持等人。
放眼望去,房間內一片須發皆白的老者。
王知遠怒哼道:“哼,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野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能不感到憤怒,茅山當初為了李唐天下出了多大的力氣,可最後獲得的不及李昊十分之一。
要說對方有什麼天大的功勞,王知遠還稍微舒服點。
但一個不知名的野修,無功無德卻即將成為大唐國師,還要統率天下佛道兩教。自己茅山為大唐出生入死,犧牲了那麼多才獲得一點好處。如此差別待遇,縱然是得道高人也不能不怒。
其他人大多讚同點頭,紛紛表示憤慨之色。
有人道:“此事我等自是不能輕易善罷甘休,否則豈不是要讓人跳到頭上欺負。若是此次我們服軟,將來還不知要遭受什麼羞辱。隻是此人的來曆詭秘異常,諸位可有什麼消息?”
眾人聽到這裏,無不皺眉不語。
關於李昊降臨的事情,他們大多也有所耳聞。
可道聽途說,終究是難以作為憑證。
而且除了那點傳說之外,他們再也沒有更多關於李昊的消息。甚至直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李昊的名諱。在這種什麼情報都沒有的情況下,眾人不禁有點小小懵逼。
他們麵麵相覷,竟不知該從何言語。
經過短暫的沉默後,有人看到樓觀道士岐暉,道:“樓觀道素來擅長占卜卦象,不知可有所得?”
岐暉苦笑搖頭道:“就算是貧道想要占卜,也要知道對方的名諱等情報。如今我們對那人一無所知,貧道又如何能夠占卜?”
其他人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還有些鬱悶。
麵對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敵人,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對了,我記得袁天罡似是在長安城中。此人的六壬之術堪稱驚天動地,或許他會有消息也說不定。”有人突然道。
岐暉無奈道:“袁天罡道友已經遠遊數月,觀中現在隻有諸位弟子守護。而且他並未提及何時歸來,想要尋他怕是有些麻煩了。”
他與袁天罡關係素來不錯,故而對袁天罡的了解更多一些。以袁天罡的演算之道,顯然是刻意回避,不想摻合此事之中。
隻是對於袁天罡為什麼會做出這種選擇,岐暉卻也說不出來。
而他雖然猜出了袁天罡的目的,但為了好友的日後著想,也不方便說出實情。畢竟此事說起來有些犯忌諱,若是讓其他道友知道袁天罡刻意回避,將來多多少少都是些麻煩事。
眾人聞言歎息,越發無奈。
“依我看,就算咱們現在找不到那野修的底細,等論道大會隻要群起而攻之,諒他也招架不住。”有人不甘心道。
王知遠微微頷首,道:“此言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這野修來曆詭異。我們若是能在論道大會上折了他的麵子,不信他還有臉皮敢統率天下佛道兩教。至於其他的事情,大可先對付了野修再說。”
“真人此言甚好。”
“如此,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