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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星宇走上前,遲疑地看向王雨柔,眉頭緊皺道:“雨柔。”
王雨柔微微搖頭,沒有多說。
不管那位前輩與謫仙觀有什麼複雜的過往,現在對方既然親自開口相邀,那就不是他們可以拒絕。
王雨柔轉而看向興奮地端木霜華等人,沉聲道:“諸位還請隨我入道觀拜見前輩,但務必謹慎。”
她在謹慎上加重了語氣,讓端木霜華等人興奮的神色微僵。
這個態度,可不像是麵對簡單的師門前輩?
她們心中疑慮,但畢竟是對方發出的邀請,也不好再拒絕。
抱著這種複雜的心情,眾人紛紛跟在王雨柔身後,向著位於懸崖邊的無名道觀而去。
來到道觀前,方能看清這裏的古樸。
道觀的青石地板上滿是時間腐蝕的痕跡,就如同滄桑古老的曆史遺跡。牆壁上布滿了青苔,有些地方還有大量的龜裂。
道觀並沒有門扉,不知是建造的時候就沒有安裝,還是已經隨著時間腐朽。
他們走入略顯陰冷潮濕的道觀,隱隱看到一位高大壯碩的人影盤坐在大殿內。那人背對著眾人盤膝而坐,故而他們看到那人的麵容,隻能隱約看到一顆油光提亮的光頭。
“諸位,請用茶。”
那人開口,聲音洪亮。
他話音落下,小院內憑空出現一方圓形桌麵的普通石桌,其上擺滿了斟滿茶水的木杯。從木杯的紋理與痕跡來看,竟似是剛剛製作而成。
眾人詫異地看了一眼,紛紛端起了茶盞。
端木霜華躬身道:“多謝前輩賜茶。”
殿內那人沉默幾秒,歎道:“金山寺可還好?”
端木霜華愣了一下,疑惑道:“前輩問的可是鎮江金山的金山寺?”
“正是。”
眾人無不錯愕,此人為何會詢問鎮江金山的金山寺。
端木霜華道:“金山寺曾遭遇數次災難,多次毀於兵災戰亂。不過如今金山寺已經修複,有僧侶長居。”
“可惜再也不是當年的金山寺了。”
大殿中傳來低沉的聲音,其中透著難以描述的傷感,以及複雜。
端木霜華眼神閃爍,越發好奇大殿內到底是何人。
她低聲道:“未曾請教前輩名號?”
殿內人沉默片刻,久久沒有回複,讓眾人有些失望,有些好奇。
就在眾人已經不指望那人回複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們就叫我頑石吧。”
頑石!
眾人滿臉錯愕,又有些好笑。
這位前輩的道號也太別致了一些。
殿中人道:“你們可是疑惑吾之道號?”
眾人趕忙道:“不敢。”
“嗬,這個道號,說來可就長了。”殿中人緩緩起身麵向眾人。
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殿中人何止是高大,簡直宛若小巨人。
兩米二、三的身高,高高隆起宛若青銅鍛造的肌肉,以及攝人心神的雙眼,讓他僅僅是站在那裏就讓人感到無窮壓力。
麵對頑石的注視,眾人紛紛低下了頭。
唯有一人,神色始終表現的異常平靜,那就是李昊。
兩人四目相視,時空仿佛被人按住了暫停鍵。
空氣,突然變得凝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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